电视媒体,报纸,实时期刊,都在报道那次特大海啸,受难的包括世界各个国家的人群,都难免遇难。
清晨,一辆黑色路虎,快速从街道上冲刺而过。
最后在那荡着青烟的湖畔停下。
“唐总裁,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是您出席慈善基金的时间了,如果现在走,还算来得及,可是如果——还要继续等么?”
端坐在车后的男人,只稍稍伸手摩挲着眉尖,却不出声,深邃的眸光盯着屏幕,认真地操纵着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
静恩秘书恭敬地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言,她和他的相处虽不多,但也知道他难测的脾气,既然他不出声,便是不想回答,只专注地忙碌着自己的事。
慈善基金,和那场海啸有关,整艘船覆灭,几乎所有人都当场遇难,仅有的几位幸存者,每次接受采访,谈及那场灾难,都会为离开的亲人而落泪。
唐氏为那场遇难的华人,建立慈善基金会,帮助那些失去亲人的老人和小孩,以及残疾人更好的生存。今天刚好是慈善基金会会三周年的日子。
将文件看完,唐烈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眼时间,再猛地降下车窗,望着不远处那个倔强的身影。
湖畔青烟更加缠绵,早晨的气息,那么干净,可能是初春的缘故,耳边的清风,都带着一丝一丝温柔,偶尔有小鸟儿划过水面,荡漾起那点温柔的涟漪,漂亮的白鹭,浑身带着灵性,猛地往空天飞窜,然后传来了一阵轻松得意的叫声。
湖畔的两边都站着一旁人,身穿那黑色又笔挺的西服,望着身前那个身材完美的男孩。
一身宝蓝色校园制服,唐冥笔直而颀长的身体,在同岁的男孩子中,显得格外帅气,贵足逼人。
那时尚而又微卷的发型,透出太多的叛逆味道,额前一小撮头发,掠过眼睑旁,闪过桀骜和顽皮,再加上那点单纯的光芒。
他的双眼正不停地寻找着,眼眸中那点锐利的光魔,丝毫不在意不远处的那辆车,手还指着湖畔对面的小树,幽幽地说,“我的大宝——就在那里!全部给我上!”
身旁的人一听,便立即上前,“少爷——”
他便扬起那顽皮的下颚,手一插在裤袋里,优雅又得意地说,“大宝就在那颗小红树上!还不快抓来!”
“呵!我看你往哪跑!再怎样,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哼!把它给我抓起来!”
“是!”
湖畔上,荡漾着一艘小船,六岁大的漂亮姑娘帮着爷爷撒网,冻得通红的小手不停地搓了搓,然后撇撇嘴,好生气任性地望着身侧的爷爷,“爷爷,我们今天还要吃鱼吗?能不能不吃了——呀!爷爷你快看,那边有一只狗,不过它好肥啊!一定偷吃了农民伯伯好多菜!我去把它抓来!”
“冬妞,不要乱跑呀,这孩子!”年老的爷爷含笑地望着孙女。
冬妞跳上岸,虽然身材矮小,但好在伸手敏捷,她刚要抓住那只狗,却发现在那只狗的肚子下面,居然压着一窝雏鸟!那好可怜的雏鸟儿,就太委屈和可怜地扬起小脑袋,却怎么也没办法跑开!
哼,这只肥得要命的臭狗!
冬妞像要发疯了一扬抓住左脑右脑的小辫子,再恨生气地指着那只肥死的大宝,“你快给我下来!马上下来!你就要把那些鸟儿给压死了!”
那只养尊处优的大宝,根本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更像慵懒的猫儿,扭头望她一眼,那双绿色的眼珠子,混着诡异的光芒,死盯着人,把冬妞给吓得后退一步,指着它生气得脸都开始抖了。
“你是不是怪物,怎么眼珠子是绿色的,你真是个臭狗,快点让开,不要以为你瞪着我,我就会怕你!”
大宝扬起爪子,没趣地左抓抓,再又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