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额头上的毛巾拿下。见没有那么发烫。才彻底的放心下来。
梦中。霍安感觉到无比的安心。这种安心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所以当陶舒画想轻轻的从他手里挣脱时,他下意识的感觉到恐慌,激动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里依然喃喃乞求着,“不要、不要离开我,苏晴。”
陶舒画瞬间感觉到身体掉进千年冰窖,耳畔一阵嗡嗡作响,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淋了冷水似的,让她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温婉秀丽的瞳孔黯然失色,原来他认错了人,自始至终,在他心里,那个苏晴才是最重要的。
她突然很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倾心深爱着。
以前,她很怕那个女人出现,因为她爱他,所以贪心的想要他留在身边,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出现,他就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如今,她却突然想要见见她。
那个女人,一定是知xìng温柔、美丽大方的xìng感妩媚女子吧。
“霍安,你醒醒。”陶舒画叹了口气,将心底的黯然收敛,微微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唤醒他模糊的意识。
因为她不想他把她当成苏晴的情况下要她。
她绝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将来有一天,她会放他自由,成全他们,到时他们便再无任何瓜葛。
只是现在,她想要好好的珍惜和他的日子,尽管这种日子是充满恨意的。
霍安冰冷颤抖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整个人看起来也没那么难受,和熟睡时一样,有几分惬意。
陶舒画叹了口气,知道他现在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去打扰他,偌大的双手床上,两人躺得不是很规律,她被他的大掌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不断的保持着一个姿势。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又宁静的气氛,金黄色的窗帘仿佛随着阳台上的凉风而有几分飘扬。
不知不觉中,陶舒画眼皮也不禁沉重起来,整个人犯困,没一会时间便陷入黑暗中,在他怀里睡着。
凌晨三点,霍安在一阵麻痹中缓缓醒过来,手不知怎么,被她枕着,微微撑起头颅,垂眼刺骨的瞥着那张祥和温婉的睡颜。
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隐隐有些模糊,他记得他正在冲凉,突然感到头晕目眩。
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他隐隐感觉到,是她在照顾他。
该死,他怎么会沉溺在这个女人带来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不,不该是这样的。
心绪烦乱,目光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儿,体贴的没吵醒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她那张睡颜发呆。
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瘦?脸上没有一点ròu,而且苍白的吓人,想到这,如墨黑般的瞳孔有几分冷峻的怒意。
大掌控制不住的伸起,想要抚-摸她那张没血色却温婉恬静的容颜,然而还没碰到,内心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该死,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对这个贱人产生怪异的情絮?不,他不能心软,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当年不顾他的威胁,执意要嫁给他,毁了他的幸福,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突然yīn沉的眸光瞄到掉在地上的文件,沈氏合作方案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内心就像被dú蛇咬到一般,嫉意越发的浓烈,原来这才是她来他房间的目的。
思及此,目光瞬间变得yīn沉,漠然又粗暴的从她的后脑勺抽出自己的手臂,也不管会不会吵醒她。
因为他本来就打算要将她弄醒,她还没资格和他同床共枕。
“贱人,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没经过我同意就躺我床上的,你是yù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