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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但是钱要留下,还有这位美貌娇娘。’我用手指着那结巴的老婆,刚才她终于吓得晕过去了,这时才算醒了过来。我发现她仍时不时地望陈汤瞟去,显得非常关心和紧张。”

    “那个结巴听说我仍要将他的老婆留下,又扑通一声跪下,哀求我饶了他老婆。我勃然大怒,命令两个兄弟:‘把他拉出去,斩了。’他父亲,那个佩青绶的大官也跟他一起跪在地下,对我苦苦哀求。我对他们不理不睬,这时陈汤又过来了,说:‘刚才大王要杀这位张侯,只不过因为张侯为这位美貌女子求情,现在大王既然已经饶了张侯,就应该一并饶了那位女子。大王是个有道的人,不应该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请大王三思。’我听了他这番话,脑袋都有点晕了,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嘴巴就是会说。”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觉得很歉疚,无话可说,觉得应该给他这个面子,只是到底感觉不大甘心。陈汤大概看出了我有点犹豫,又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大声道:‘这小竖子太不识相,我刚才饶了他,他竟然得寸进尺,又来罗嗦,我倒要好好审审,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于是我把他牵到一边,低声问道:‘陈兄,刚才对不起你了,我也不会真杀你,你何必斩了自己的手指。’他强笑了笑,说:‘求赵兄饶了那位女子,不瞒赵兄说,那位女子也是山阳人,其实是我的老相好。’我有点糊涂了,问道:‘这么好看的女人,既然是你的老相好,为什么被这个结巴占了,看来我必须杀了这个结巴,帮你把女人抢回来。你放心,既然是你的女人,我不会再打主意。’他有点急躁,道:‘赵兄,具体情况我没时间解释,只是现在求兄放了他。汤铭感五衷。’说着他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听到这里,我也有点疑惑,陈汤究竟是什么想法,难道那个女子真是他的老相好,刚才吕仲说到他斩下自己手指的时候,那女子竟然那么着急,显然的确有些问题。我问道:“那么后来呢?你放了那女子。”

    吕仲道:“当然只能放了,我的恩人开了口,还为此给我下跪,我怎么能不放。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就是他要我的头我也只能给他。我以西王母的名义担保。”

    我笑道:“好兄弟,你是我的恩人,你要我的头,我照样会给你。”

    自从知道了吕仲的往事之后,我比较担心张勃见到吕仲,那也许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罢。在这长安城中,张勃要杀掉吕仲,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所以,每次听见门外有人拜访,我都紧张得不行,叫吕仲赶快回避。还好,张勃一直没有再来。

    不知不觉新年过去了许久,春天都来了,正是莺飞草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该去夕yīn街的富平侯府第去拜访一下张勃,因为我听说他新年过后,一直身体不大舒服。他以前对我不错,我不能装傻。

    见到张勃的时候,他正坐在堂上低头看着一编竹简,听见我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一直听说子夏不肯谒见王侯,今天枉驾光临,勃实在有幸啊。”他看上去确实精神大不如前,脸色比往常黯淡了许多。

    我赶忙伏地道:“听说君侯身体有点小恙,所以特来看望。至于不肯谒见王侯,实在是抬举章了,章只不过不愿意人家说我趋炎附势而已。这也是章的一点可鄙的爱慕虚名之心,让君侯见笑了。”

    张勃笑道:“不管怎么样,你来我家,实在非常难得。今天要陪我痛饮,才能放你。”说着他吩咐身边的家仆道:“赶快摆酒上来,我要和子夏痛饮。”

    家仆迟疑道:“君侯不是说自从去秋以来,饮酒之后就觉腹痛胸懑吗?为此君侯都戒酒三个月了,今天我看还是不要开戒了罢?”

    我听家仆这么说,也赶忙劝道:“原来君侯已经戒酒,还是保养玉体要紧,等身体康复,章一定献上家藏陈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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