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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望他将来出人头地。

    “二婶,我两年多没见梦人,长高了吧?”四凤说。

    “出息成大小伙子,那天从四平街下学回来,我差点就认不出啦。”

    徐郑氏道。

    “这日子真快呀,梦人上了中学。”四凤感慨说。

    “谁说不是,四凤你都当娘喽!你娘要是在也快奔四十岁的人。”徐郑氏缺憾道。

    “小和梦人同岁……”四凤一脸的忧伤说。

    “不,小比梦人大一岁。”徐郑氏说。

    三人沉浸在痛悼往事之中……双龙和娟儿快快乐乐地玩耍。

    “我四婶常过来吗?”四凤问。

    “她一个人搬到望兴村去住了。”

    “四叔呢?”

    “在镇上游逛。”徐郑氏说,“听人讲,他经常住郝家小店。”

    夜晚,郝掌柜嘴对南泥壶嘴喝水,见关锡匠进店,放下茶壶从眼镜框上shè出目光问:

    “住店?”

    “我找一个人。”关锡匠说,“徐四爷!”

    “你是他什么人?”郝掌柜问。

    “朋友。”

    “他还欠小店二元二角住店钱,现在不知跑哪里蹲露天地挑袍去了。你,替他来还钱?”郝掌柜问。

    关锡匠冷看郝掌柜一眼,走出店门。

    徐德龙倒没蹲露天地。大车店的通天大炕上,形形色色的住店人在炕上躺着歪着,或三三两两唠嗑儿,有两个车老板儿啃着猪尾巴喝酒。蜷曲在北炕炕梢的徐德龙身子动了一下,脸对着山墙,嫌环境吵闹又无奈。

    北炕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人正讲“捅老鸹窝”的故事:县官娶了个小老婆,小老婆嫌男人老,就暗暗和邻居小木匠好上。八月十五,县官叫妻子找来小木匠,三人喝酒做诗,县官说:“月儿弯弯出正东,树上老鸹有人哄。面团搂着粉团睡,干柴棒子门外听”。小木匠一听老县官已知道他们的风流事,说,“月儿弯弯出正南,提起此事有半年。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行船。”

    “小媳fù的诗咋说?”听故事人急等下文道。

    “小媳fù说:‘月儿弯弯出正西,老年别娶少年妻。今朝同床又共枕,早晚还是人家的’。”讲故事的人道。

    第二十五章另类厮杀(2)

    “老县官成了王八!”有人喊叫道。

    徐德龙起身下地,走出房间。

    听故事的人眼瞅徐德龙的背影,议论道:“这人奇奇怪怪,和谁也不说话,哪像个住店的。”

    “是有点隔路(个别)!”另一个听故事人说。

    徐德龙走出客房来到大车店后院,这里倒肃静,一盏盏马灯在木桩上挂着,吊起的牲口槽子,马、骡、驴吃草,嚼草、打响鼻声连成一片。他骗腿坐在槽头,伸手拍拍正吃草的马额头,马抬起头,是一匹老白马。大车店伙计隐藏在yīn影处,怀疑他不诡,密切注视他。

    徐德龙朝亮灯的草栏子走去,草栏子里堆放待铡的干草,一把铡刀床子,他躺在松软的草堆上。

    店伙计扛着铡刀片走来,问:“你是谁?咋躺在这儿?”

    “住店的,通天大炕太吵闹,出来躲会儿清静。”徐德龙坐起身子说。

    “天南地北的人到一块,崩闲坑,扯西游。”店伙计安上铡刀片,一个人无法铡草,徐德龙主动地说,“我给你续草。”

    店伙计扔给徐德龙一块带毛的皮子,徐德龙捆扎在左胳膊上当套袖用,捋绺草,续到铡刀床上。唰!草铡下。

    “刀挺快,新开的刃?”

    “铁匠炉刚蘸火,又钢了钢。”俩人干活很合手,店伙计说,“瞧你的活儿挺力巴,干过?”

    “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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