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珍贵的一次。
“我没忘。”她说。
“我也是。”他说。
齐寡fù渴望道:“我想再有一次。”
“等你身体好好,我们……”
“唉,我这样子,没机会啦。”齐寡fù哀伤地说。
当夜,他们有了纪念的一次,齐寡fù的身子很轻像一张纸,糊在他的身上,她最终挺满足道:“德成,你让我今生做了女人。”
徐德成带走小闯子,天下着雨,对于孩子来说,雨很新鲜很好玩,他的一只小手不停地伸出徐德成的蓑衣接雨水,说着刚学会的一首歌谣:“下雨下雪,冻死老鳖,老鳖告状,告给和尚……”
徐家大院里树多,屋前有柳屋后有杨。徐家有传统,孩子长大能拿得动锹,就要在院里栽一棵树,人故去了,树还活着。
“这棵树是你太爷栽的。”
“这棵是你爷爷栽的。”
徐德富时常对后人说树,藉此怀念已故的人。
雨的到来,簌簌响的树叶子先告诉人们。这一天,马蹄和雨点一起飘进徐家大院。
“三爷回来啦!”pào台上有人喊。
徐家人闻声跑出来迎接,徐德成骑马进院,下马时蓑衣里露出一张ròu乎乎的小脸。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二嫂问。
大家都盯着小闯子,他胆怯不肯接近陌生人,钻进徐德成的蓑衣里,叫着:“爹,爹!”
在场的人惊奇目光投向徐德成,没听蹭(岔)啊,孩子是管他叫爹,听他很自然地答应了。
“这事我慢慢对你们说。”徐德成说,“来,小闯子,跟爹走。”
“别老浇着啦,进屋!”徐德富说。
徐德成手牵着小闯子走进正房堂屋,二嫂、徐郑氏一起跟进来。
“孩子有点儿眼生。”小闯子藏在徐德成的身后,他说,“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先前我听他管你叫爹。”徐德富问。
“我是他爹。”徐德成承认得十分干脆。
“爹?你是他爹?”徐德富惊诧,不止他一个人惊诧。
“这孩子几岁?”徐郑氏问。
“五虚岁。”徐德成摸摸小闯子湿漉漉的脑袋,说,“别怕,他们是你大伯,大娘……”
“比小小一岁,德成,你把我们闹懵啦。”徐郑氏想不明白。
“说来话长啊!”徐德成现在还不想说,此事得单独跟长兄详细讲清楚,能告诉众人的是:小闯子千真万确是我儿子。
“是啊,慢慢说。”徐德富看出三弟难以启齿,说,“德成,刚才我见马通身大汗,一定走了很远的路,还没吃饭吧?”
“晌午饭没吃,大哥。”
“麻溜给他们爷俩做饭。”徐德富说。
徐郑氏和二嫂一起出去。
“大哥是这么回事……”徐德成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
“雅芬知道吗?”徐德富问。
“我还没告诉她,因为坐山好活着时,小闯子是他的儿子,这是我们共同保守的秘密。”
“做得对,做人嘛,该讲个信义两字。你打算……”
徐德成同大哥商量把小闯子放在家里。眼下时局不稳,张大帅被zhà死,东北易了帜。在镇上驻扎多久还不知道,说不准哪一天就开拔。雅芬身体一直不好,四凤、小够她带的,再加上小闯子吃不消。
“放在家吧。”徐德富思忖后同意,说,“德成,依我看还是先不抖明小闯子的身世好,尤其是有坐山好那一节。”
“大哥想得周全,只是来历不明,恐要引起外人猜测。”
“要不然,就说是你二哥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