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悄悄话传到罗氏的耳中时,罗氏的确是震惊至极,害怕至极,但……还不至于疯癫。”
沈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她当然不相信罗氏会被她的那句话就吓疯了。她还以为是皇太后的人动了手脚,但如今乐潇泽突然这样说出来,只怕还另有内情吧?
乐潇泽轻轻一叹,“有一晚,你爹脸色平静的与罗氏独处了一阵。没人知道他与罗氏说了什么,但罗氏却突然惊呼着跑出了屋子,脸色十分惶恐,后来又在慌忙之中撞上了门墙。再醒来时,便开始自言自语,不太认得人了。”
沈环怔怔地看着乐潇泽,有些不太相信,但……乐潇泽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情来诓她。那么,逼疯罗氏的,是沈石?沈环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沈石那么一个老实巴jiāo,从前对罗氏重话都没说过几句,甚至对罗氏有些言听计从的沈石,果真会如此?
乐潇泽道:“你几年前是不是大病过一场?”沈环看了一眼乐潇泽,点点头,正是因为那场大病,她才莫名地来到这个异世的。乐潇泽道:“朕的人几经周转,才找到了当年为你治病的游方郎中,据说当时,罗氏也曾小病了一场。那yào方之中,便有断嗣之物。”
沈环收回了目光,心下久久不能平静。乐潇泽紧了紧手中的力度,“这也是新阳伯的爱女之情,所以,就算玉妃不喜欢,不赞同,朕也会继续厚待于他。玉妃放心,待朝局稳定了,新阳伯与你姐姐都会再回来皇都的,你们定然会有再见之期。”
沈环微微一笑,“谢圣上,只是,妾身与皇太后的心是一样,只宁愿他们都是闲散之人,并不希望他们搅进朝局之中。”乐潇泽一颔首,“玉妃的心思,朕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朕,自然也不希望玉妃将来会陷入到太皇太后的尴尬与不得已的处境之中。”
沈环垂眸,看来,乐潇泽其实也没有那么恨太皇太后,他也知道太皇太后其实也是有着不得已。沈环看了一眼窗外,转了话题道:“听闻章兴郡王就要入皇都了,虽则不过年八岁,但妾身似乎还得称他一声王叔?”乐潇泽点头,“我今日也正要同你说这个。”
乐潇泽话语一顿,“章兴郡王乃是康王的嫡二子,虽则不过年八岁而已,其实颇懂地讨巧,你日后见了他,便不能只将他当作一般的小孩来看待。论辈分,康王是朕的王叔祖,所以章兴郡王便是朕的王叔。太皇太后又将他安置在长安宫,你日后免不得经常相见的。若是带了逸儿去,也须小心提防。”
沈环一点头,乐潇泽接着道:“如今的康王乃是太祖爷的五世孙,其祖第一代康王曾与太宗爷有过一条共治东君国的协议。”闻言,沈环诧异地看着乐潇泽。
乐潇泽淡淡一笑,“太宗爷本非太祖爷定下的继承人,只不过那时各地藩王尚且拥兵自重,太宗爷又是久经沙场,谋略非凡。太宗爷原本便不服新皇,加之新皇有意裁藩,索xìng,太宗爷便以清君侧之名进都勤王。一场血战难免,太宗爷yù借康王之势,这才有了方才说的那条协议。”
“当然……”乐潇泽话语一顿,“太宗爷问鼎江山,可康王却并没有如愿,因而一直怀恨在心,也曾试图作乱,都被太宗爷给提前制止了。但由于种种原因,皇家可以削康王之势,却不能轻易动康王的xìng命。所以,历代皇家与康王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前一代康王还好,这一代康王,就颇有些野心了。”
乐潇泽看了一眼沈环,“不过玉妃放心便是,眼下康王还没有这么大的势,也只处于观望试探之态,只要防着他做些什么小动作便是了。”沈环道:“那太皇太后……”乐潇泽道:“太皇太后自然没有这么傻,你看她对皇都中的几位王爷防范至此,便可见一斑了。”
沈环抿了抿唇,终是看着乐潇泽问道:“圣上……果真不会有嗣吗?”乐潇泽对上沈环的眸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