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什么便问什么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丰心中感叹一番,便开口道:“想来郑姬之事,冯爷也听过的,按说以圣上的xìng子,当不至为了一个区区妓子动情至此。”冯心一笑,“这话,是皇太后要你来问的吧?怎么早不来问,晚不来问,偏偏是如今?那郑姬也得宠好几年了,以皇太后的手段,要想除了郑姬,何时都是易如反掌。”
许丰心中暗赞,果然姜还是老地辣,这冯心不愧是乐潇泽身边的第一人,不过听了他半句话,便已抓住了事情的要点。冯心话已至此,许丰也没什么好再遮瞒的了,便道:“实是因为,这段时日,圣上的心绪似有些反常。”“反常?”冯心盯了许丰一眼,“因为郑姬?”许丰摇头,“因为皇后。”
“皇后?”这下,冯心也诧异了,“你跟了圣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想来你说是因为皇后,那便自然是的了。却不知……怎么个反常法?”许丰便将自沈环进宫以后的事都细细说了一遍,包括昨夜与今日之事,相关的不相关的,许丰都说了出来,冯心也是不厌其烦地听到了最后。
许丰的话说完了,屋内仍是一片寂静,冯心的目光瞟向了窗外,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冯心方转回目光,一叹道:“这件事,我却不能多言。但我能告诉你的是,郑姬已不足为虑,可以请皇太后放心了。若是皇太后不放心,尽可安排个机会,让皇后与郑姬会面,再看圣上的态度,便可知了。”
许丰看着讳莫如深的冯心,越发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但想来冯心也不会再说的了。又说了几句话,许丰瞧着时辰已晚,便yù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冯心却又突然说了一句,“若是皇太后问及,你只需说,皇上的心结解与不解,都只在皇后了。”
许丰深深地看了一眼冯心,揖礼而退。退到门外的时候,隐隐地听到屋内的冯心念叨了一句,“果真是天意么?”话中听不出是悲是喜。
不知是yào效的缘故,还是沈环的底子太好,睡了一夜,到第二日醒来时,竟觉病已好了大半。沈环于是再不肯喝yào,似乎也将昨夜的事都给忘了,还吵嚷着要去宫后苑堆雪人,只是被一班奴才死死地给劝住了,这才作罢。
也是,沈环本来就起晚了,又还没给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请安,是不太好。于是只能闷在宫里边玩她的华容道,八宝自然在一旁逗乐子,只不过今日沈环的兴致明显不太高。那是自然,生了病本就蔫蔫的,又匆匆送走了沈珠,连她远嫁都不能亲送,又能高兴到哪里去呢?
沈环玩了一会儿,便让八宝下去歇息了,又将华容道往桌上一推,问道:“今日顺妃没有过来么?”一旁的歌阑与飞烟相视一眼,何芳洁已道:“回殿下的话,圣上有旨,这几日不许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殿下。”沈环神情一怔,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了何芳洁,“圣上?”歌阑在旁边忍不住道:“昨夜圣上来过的,殿下……不会不记得了吧?”
沈环收回目光,略略一想,似乎记起了点什么,但神情似乎也不太惊讶,更没有歌阑预想中的害怕,反而是撇了撇嘴,“遣人告诉众妃嫔,本殿的病好地差不多了,明日可以过来请安了。”
“……”飞烟与歌阑都不知要怎么答沈环了,这可是乐潇泽的旨意,便是沈环想要恢复大家的请安,好歹也要去向乐潇泽谢个恩吧?但很显然,沈环完全没想到这一茬,或许想到了,但故意当作不知道了。歌阑与飞烟正犹豫着要不要出言提醒一下,就听门外响起了拜礼声,“圣上万安!”
屋内几人一惊,沈环倒没觉得什么,如果昨夜之事不是梦的话,乐潇泽也不可能今日才来治她的冒犯君威的罪,于是淡然起身,再缓缓向当先走进来的乐潇泽一礼,“圣上万安!”何芳洁等人也已经拜了下去。乐潇泽脚步轻缓地走到沈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