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的梧桐树上最后几片落叶,天气就这么在不经意之间冷了下来,午间的阳光带着最后一丝暖意透过梧桐树寥落的树枝细碎的洒在南枫淮身上,男孩颦着眉,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身影,真的要殷若尘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视线,不做任何挽救么?
“淮儿,怎么,心情不好?”淑妃屏退了下人,亲自将汤婆子塞进南枫淮的怀里,慈爱的拢着爱子耳边的碎发,细细打量眼前可爱的人儿。
“额娘”南枫淮嘟了嘟嘴,似是撒娇一般两眼水汪汪的看向淑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淮儿,你这是怎么了?”淑妃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笑意,还好,就算盛宠不再,就算深宫寂寥,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也是万幸了。
“额娘,淮儿怕。”南枫淮瘪瘪嘴,委屈的看向淑妃,“额娘,九哥真的会对我好么?最近都对我爱答不理的。”
淑妃抚着南枫淮的手微微停了一下,脸上挂着最为端庄优雅的笑容,“淮儿无需多虑,你九哥自是疼你的,只是最近事务繁多,加上大伤未愈,定是心情不好些。”
南枫淮这才破涕为笑,仰头看着自己的额娘,“额娘,淮儿一直最敬佩九哥了,沉稳狠辣,果然我们没有选错人。”瞅着四下没人,南枫淮悄悄凑到淑妃的耳边,“额娘,你知道么,昨夜里,九哥亲口将殷若尘赶出房间,让他趁早收拾东西回国呢。九哥做得对,那种人什么用都没有,没法除掉,还不如直接赶走呢。”
闻言,淑妃心里立即涌起不好的预感,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淮儿乖,不必多想,回屋歇会去吧。”
南枫淮规规矩矩的给自己的额娘行了礼,深埋在膝间的脸上挂着一丝得逞的表情。抱着汤婆子的手紧紧收起,竟像是要将汤婆子捏碎一般。
殷若尘和南枫逸那是过命的交情,最难熬的三年,是殷若尘一直陪着南枫逸挨过来的。即便是殷若尘成了战俘,南枫逸还是让其住在自己府上,唯恐别人会怠慢了自己的这位挚友,而如今,只因为殷若尘对他无力便要将其赶走?
淑妃再也无法镇定了,她没有忘了之前,是南枫逸亲口向自己提议要将淮儿送到隐若国那么,淮儿对南枫逸来说是无用之人?若是不将淮儿依言送到隐若国,南枫逸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事关至亲之人,淑妃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唤了自己的心腹过来,“赶紧派人去将燕大人请来!”
诚王府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苏乞儿双手绞在了一起,紧紧咬着嘴唇,脸上满是焦急,“怎么办”
“夫人?”一旁的婢女对自己伺候的主子的反常表现不由得疑问出声,往日这赵姬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定是会去找其他苑里夫人的麻烦,今日怎就肯安生的在自己房间里了,还如此焦躁不安。
“走开!”苏乞儿正在烦躁不堪,哪容的别人再问长问短,直接挥手斥退下人,继而反应过来此时并不是在鬼谷,而身边的侍婢也不知是谁的眼线,愣是死死的盯了自己一天,寸步不离。轻啧一声,计上心来,沉着脸将桌子掀了,精致的茶杯立即应声落地,化为碎片,“狗奴才,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资格问本夫人!滚下去领罚!”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婢女听罢面色铁青的看着苏乞儿,所谓的领罚,绝不是几个耳光就能了事的,那可是挨板子的事啊,现在“赵姬”又在气头上,保不齐那些侍卫怎么难为自己,心中一急竟是哭出声来,“夫人,饶了奴婢吧!”可也只是徒劳,门外的侍卫应声赶来,看都不看跪着的女子一眼便将人拖了出去。
“呼—”苏乞儿长长松了一口气,真是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识相闪开点何苦落得现在的下场。冷哼一声,看准了不会再有自己不了解底细的人,终于安下心来,每日如此,逢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