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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但她为我而亡,也该把你当至亲看待。你第二个女儿姿色虽然有限,她书中既托我照管,我转来时节少不得也要培植一番,做个屋乌之爱。总来你一家人的终身,都在我身上就是了。”鸨母哭谢而别。

    却说某公子风流之兴虽然极高,只是本领不济,每与fù人jiāo感,不是望门流涕,就是遇敌倒戈,自有生以来,不曾得一次颠鸾倒凤之乐。相处的名妓虽多,考校之期都是草草完篇,不jiāo白卷而已。所以到处便买春方,逢人就问房术,再不见有奇验的。一日坐在家中,有个术士上门来拜谒,取出一封荐书,原来是父亲的门生,晓得他要学房中之术,特地送来传授他的。

    某公子如饥得食,就把他留在书房,朝夕讲究。那术士有三种奇方,都可以立刻见效。第一种叫做坎离既济丹,一夜只敌一女,yào力耐得二更;第二种叫做重yīn丧气丹,一夜可敌二女,yào力耐得三更;第三种叫做群姬夺命丹,一夜可敌数女,yào力竟可以通宵达旦。某公子当夜就传了第一种,回去与乃正一试,果然欢美异常。次日又传第二种,回去与阿妾一试,更觉得矫健无比。

    术士初到之时,从午后坐到点灯,一杯茶场也不见,到了第二、三日,那茶酒饮食渐渐地丰盛起来,就晓得是yào方的效验了。及至某公子要传末后一种,术士就有作难之色。某公子只说他要索重谢,取出几个元宝送他,术土道:“不是在下有所需索,只因那种房术不但微损于己,亦且大害于人,须是遇着极yín之fù,屡战不降,万不得已,用此为退兵之计则可,平常的女子动也是动不得的。就是遇了劲敌,也只好偶尔一试;若一连用上两遭,随你铁打的fù人,不死也要生一场大玻在下前日在南京偶然连用两番,断送了一个名妓。如今怕损yīn德,所以不敢传授别人。”某公子道:“那妓fù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么?”术士道:“姓金名茎,小字叫做茎娘,还不曾死得百日。”某公子大惊失色,呆了半晌,又问道:“闻得那fù人近来不接客,怎么独肯留兄?”术士道:“她与个什么贵人有约,外面虽说不接客,要掩饰贵人的耳目,其实暗中有个牵头,夜夜领人去睡的。”某公子听了,就像发疟疾地一般,身上寒一阵,热一阵。

    又问他道:“这个fù人,有几个敝友也曾嫖过,都说她的色心是极淡薄的。兄方才讲那种房术,遇了极yín之fù方才可用,她又不是个劲敌,为什么下那样dú手摆布她?”术士道:“在下阅人多矣,fù人yín者虽多,不曾见这一个竟是通宵不倦的,或者去嫖她的贵友本领不济,不能饱其贪心,故此假装恬退耳。

    她也曾对在下说过,半三不四的男子惹得人渴,救不得人饥,倒不如藏拙些的好。“某公子听到此处,九分信了,还有一分疑惑,只道他是赖风月的谎话,又细细盘问那fù人下身黑白何如,内里蕴藉何如?术士逐件讲来,一毫也不错。又说小肚之下、牝户之上有个小小香疤,恰好是某公子与她结盟之夜,一齐炙来做记认的。见他说着心窍,一发毛骨悚然,就别了术士,进去思量道:”这个yínfù吃我的饭,穿我的衣,夜夜搂了别人睡,也可谓负心之极了。倒临终时节又不知哪里弄些猪血狗血,写一封遗嘱下来,教我料理她的后事。难道被别人弄死,教我偿命不成?又亏得被人弄死,万一不死,我此时一定娶回来了。

    天下第一个yínfù,嫁着天下第一个本领不济之人,怎保得不走邪路、做起不尴不尬的事来?我这个龟名万世也洗不去了。这个术士竟是我的恩人,不但亏他弄死,又亏他无心中肯讲出来。

    他若不讲,我哪里晓得这些缘故?自然要把她骨殖装了回来。

    百年之后,与我合葬一处,分明是生前不曾做得乌龟,死后来补数了,如何了得!“当晚寻出那封血书,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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