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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着经期,月水来了。”贼头不信,拿起破布一闻,果然烂血腥气。二娘道:“fù人带经行房,定要生玻你若不要我做夫妻,我也禁你不得;你若果有此意,将来还要生儿育女,权且等我两夜。况且眼前替身又多,何必定要把我的xìng命来取乐。”贼头道:“也说得是,我且去同她们睡。”二娘又搂住道:“我见你这等年少风流,心上爱你不过。只是身不自由。你与她们做完了事,还来与我同睡,皮ròu靠一靠也是甘心的。”贼头道:“自然。”他听见二娘这几句ròu麻的话,平日官府招不降的心,被她招降了;阎王勾不去的魂,被她勾去了。

    勉强爬将过去,心上好不难丢。

    看官,你说二娘的月经为什么这等来得凑巧?原来这是她初出茅庐的第一计。预先带破布,正是为此。那破布是一向行经用的,所以带血腥气,掩饰过这一夜,就好相机行事了。彼时众fù都睡在地下,贼头放出平日打仗的手段来,一个个jiāo锋对垒过去,一来借众fù权当二娘发泄他一天狂兴,二来要等二娘听见,知道他本事高强。众fù个个欢迎,毫无推阻。预先带的人言、剃刀,只做得个备而不用;到那争锋夺宠的时节,还像恨不得把人言yào死几个,剃刀割死几个,让他独自受用,才称心的一般。二娘在床上侧耳听声,看贼头说什么话。只见他雨散云收,歇息一会,喘气定了,就道:“你们可有银子藏在何处么?可有首饰寄在谁家么?”把众fù逐个都问将过去。内中也有答应他有的,也有说没有的,二娘暗中点头道:“是了。”贼头依旧爬上床来,把二娘紧紧搂住,问道:“你丈夫的本事比我何如?”二娘道:“万不及一,不但本事不如,就是容貌也没有你这等标致,xìng子也没有你这等温存,我如今反因祸而得福了。

    只是一件,你这等一个相貌,哪里寻不得一碗饭吃,定要在鞍马上做这等冒险的营生?“贼头道:”我也晓得这不是桩好事,只是如今世上银子难得,我借此掳些金银,够做本钱,就要改邪归正了。“二娘道:”这等,你以前掳的有多少了?“

    贼头道:“连金珠首饰算来,也有二千余金。若再掳得这些,有个半万的气候,我就和你去做老员外、财主婆了。”二娘道:“只怕你这些话是骗我的,你若果肯收心,莫说半万,就是一万也还你有。”贼头听见,心上跳了几跳,问道:“如今在哪里?”二娘道:“六耳不传道,今晚众人在此,不好说得,明夜和你商量。”贼头只得勉强捱过一宵,第二日随了总头,又流到一处。预先把众fù安chā在别房,好到晚间与二娘说话。

    才上床就问道:“那万金在哪里?”二娘道:“你们男子的心肠最易改变,如今说与我做夫妻,只怕银子到了手,又要去寻好似我的做财主婆了。

    你若果然肯与我白头相守,须要发个誓,我才对你讲。“

    贼头听见,一个筋斗就翻下床来,对天跪下道:“我后来若有变更,死于万刃之下。”二娘搀起道:“我实对你说,我家公公是个有名财主,死不多年,我丈夫见东反西乱,世事不好,把本钱收起,连首饰酒器共有万金,掘一个地窖埋在土中。你去起来,我和你一世哪里受用得尽?”贼头道:“恐怕被人起去了。”二娘道:“只我夫妻二人知道,我的丈夫昨日又被你们杀了,是我亲眼见的。如今除了我,还有哪个晓得?况又在空野之中,就是神仙也想不到。只是我自己不好去,怕人认得。

    你把我寄在什么亲眷人家,我对你说了那个所在,你自去起。“

    贼头道:“我们做流贼的人,有什么亲眷可以托妻寄子?况且那个所在,生生疏疏,教我从哪里掘起?毕竟与你同去才好。”

    二娘道:“若要同行,除非装做叫化夫妻,一路乞丐而去,人才认不出。”贼头道:“如此甚好。既要扮做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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