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江惟清截了钱氏的话,讥诮的说道:“我原不知道,这天底下竟有疼爱孙女的竟有这种方式,受教,当真是受教啊!”
江惟清的话已经是不留情面了。
只,今日钱氏却像是中了邪一般。
“孙女婿,”钱氏眼里的笑隐了几分,冷了脸看向江惟清道:“你这是怨老婆子多事了?”
“惟清不敢!”江惟清抱拳,嘴里虽是说得不敢,但说出的话却是像刀子一样锋利,直指钱氏,“只不过,晚辈一直以为像老太太这般年纪的家中长辈,都是像那庙里的菩萨似是的,只想着护佑子孙安康,想来,是晚辈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
这已经是直指老太太不慈。
任何人被一个晚辈这样当面斥责,怕是都难以气平,更何况本就是性子乖张跋扈的钱氏。
“闭嘴!”钱氏猛的拍桌,目光阴森的盯了江惟清,瘦弱的胸膊一鼓一息,看得出是努力想要压抑下心底的怒火,可是无论怎样克制,那股燥火却还是喷了出来。“杜德元,这就是你的家教?”
江惟清略一低头,没什么真心的说道:“晚辈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使得老太太如此生恶,想来,是我与若兰两人嘴笨人拙,惹了老太太的怨,既是如此,为老太太身子着想,往后还是不见的好!”
话落,转身便要去抱榻上的若兰。
“哎,德元啊!”
若是让江惟清这般抱着若兰回去,往后柳氏哪里还有脸出门应酬,硬了头皮上前拦住江惟清,柔声道:“德元啊,这大夫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让大夫给若兰看过再回吧。”
江惟清正待拒绝。
门外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太太,大夫来了。”
“快,快请了进来。”
门帘一撩,须发俱白的老大夫被请了进来。
江惟清上前行礼,将第大夫引到若兰身前。
“先老大夫把把脉,稍后我便带你回家。”他柔声对若兰说道。
若兰点了点头,伸出了右手递给老大夫。
老大夫把了若兰的右手,问了几句话,又让若兰伸出左手仔细的把了脉,稍倾起身对着江惟清便拱手道贺。
“恭喜,姑奶奶这是喜脉!”
江惟清愣了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当即便对同样怔住的黄婵吩咐道:“打赏,打赏,重赏。”
黄婵顿时将自己身上整个的荷包都塞给了老大夫。
回过神来的柳氏和伍氏,也上前与江惟清道着贺。
伍氏走到一脸懵懵尚没回过神来的若兰跟前,嗔道:“你这傻丫头,怎的自己有身孕了,也不知道。”
若兰这才回过神来,抚着尚没现形的肚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伍氏道:“三婶娘,是真的吗?我有喜了?”
“是,是真的。”伍氏笑呵呵将若兰的手捂在掌心,叮嘱道:“你这回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往前似的淘气,这是头一个娃,这胎顺了,后面的才都能顺。”
“嗯,我记住了。”
若兰抬头笑眯眯的看向同样乐得开了花,朝她看过来的江惟清。
屋子里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喜气洋洋的,欢笑喜隔得老远便能听到。
“有什么好事啊,老远就听到笑声。”
一头大汗的谢弘昌急急的从外面赶了进来。
柳氏笑盈盈的走上前,对谢弘昌说道:“是兰丫头有喜了,这丫头自己还不知道呢!”
“是嘛!”谢弘昌老远便看到了江惟清也在,听了柳氏的话,连忙上前对江惟清说道:“这可是喜事,来,我让厨房做几个好菜,你留下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江惟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