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10一25
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红墙,喧闹吆喝不息,释王爷十八岁生辰终于姗姗来迟,十八岁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对于释王府却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释自小身中奇毒,每月毒发,全身经脉就像被人生生震断,一条条如蚯蚓一般在他瘦小的身体内奔跑,一条条,如青筋暴露,恐怖异常,那种痛就像生生的将人抽筋拔起然后将扒下来皮贴上去,说生不如死一点都不过分。起初幼小还有些声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嘶喊,嗓子都喊哑了,勒只有无奈的紧紧抱住他陪着他痛,后面或许是麻木了的缘故,他瘦小的身子只是蜷缩成一团,紧咬着牙,瑟瑟发抖,小脸上满是痛苦,却硬是不发出一声,每次毒发过后,他总是要躺上半个来月,身子总有一定时间的虚弱期,他本来就身体瘦弱,为了再次毒发时能够不再床上躺半个月,他只能不要命的锻炼自己,只是为了让勒不再那么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他十五岁那年,勒为了一劳永逸,想要帮他炼化奇毒,可是天不遂人愿,功力尽废也只换来三年安逸,三年已到,如一个分岭线,再次发作,或许就是魂归西去,这也许就是说的老天是公平的吧!物极必反,现在他体内的毒素就像一条洪水猛兽,三年的封印就是一条大坝,只要大坝开一个口子,那么将势不可挡,也就是说往后释可能随时丢掉性命。
安询年过花甲,满头银丝不见任何老态,是释王府的总管,从小看着释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一夜之间变成坚强隐忍的男人,他深感欣慰,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相信奇迹,也相信释,外面传言如何不堪信心不减,因为他了解,当年他亲眼目睹一个尚在童年的小男孩表现出自己聪慧的一面,自勒出事后他整个人变得沉寂下去,那时候的他好像与世隔绝,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再往后便传出释王爷如何纨绔的流言,当时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点头,他知道他振作起来了,知道他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今天他十八岁,尽管他不在意自己也要办的热热闹闹,即使从今往后与世长辞,那么至少有过奇迹,见证生命的奇迹。
外面闹得热火朝天,素素充耳不闻,喝了药沉沉睡去,心事已了,睡虫自然趁势攻击,全身软的如一滩春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加上屋内青烟袅袅,香炉里安神草的味道莫名安心。此时的她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连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很多。
灵儿精心打扮了自己,粉红罗裙,轻纱曼曼堪堪裹住妙曼的,身姿翩若扶柳,阿娜多姿。面若桃花,春风得意,齐腰如瀑布般的青丝的高高挽起,一根翠绿的金步摇斜插入鬓,莲步轻移间相互碰撞发出泉水般的叮咚声悦耳之极,长臂自然的挽着释的铁臂,缓缓的往“香榭苑”走去。
释一袭黑袍倾泻而下,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褶皱,神秘莫测,劲瘦的身子越发瘦长,身形挺拔如松,器宇轩昂,宛若绸缎般的长发随意用一个紫金束冠束起,其余随意散落肩头,看上去有些慵懒,刀削般的五官精致的摆放在完美无瑕的白皙脸庞上,丰神如玉,唇红齿白,薄唇扬起,一丝不经意慵懒的笑容越发魅惑。
宴会的地点设在“香榭苑”,“香榭苑”百花盛开,应景真是应了那句小桥流水人家,与王府的霸气华丽格格不入的小苑,流水涓涓,激射在鹅卵石砌成的怪石上面叮当作响,令人心旷神怡,成片的假山几乎占据了小苑的一面高墙,假山青青郁郁,生机勃勃,这里春意盎然正盛。安逸静谧,突兀一声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慕容公子。”却是安询看到缓步而来的慕容兄妹出声问候。
慕容紫龙一袭黑衣,好像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偏偏脸庞噙笑,给人一种别开生面的感觉,他身后满是娇憨的慕容灵珊,一路赶来或许有些急了,慕容灵珊小脸上有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