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跑!”易达大声的喊道,随即把手雷拉响,相互一磕,甩了出去。我们也同时把手雷甩向ri军。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地面扬起了大量的烟雾。柱子撒腿就往后跑去。
“打!”易达又喊了起来,我们趁着烟雾未散。纷纷朝着关东军方向开火。
鬼子很有章法,他们以十来人在大树的掩护下向我们开枪,另外十来人往前冲,冲到一定距离就停下对我们攻击。后排的乘势冲上来,如此交叠式的进攻,眼看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不得不快速习惯这种场面,也不做jg细的瞄准,凭着感觉开枪。眼前这批鬼子是打不完的,要压制他们,拖延时间。希望咸昌国能尽早带队前来,这样我们还有得救。
李立就在我身边,他shè击的频率很快,却弹无虚发。真正的神枪手,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
“轰轰!”几声响,我们前面的大树顶被炸开。关东军开始用上了掷弹筒,不过老天爷帮忙,密集而高耸的大树把大多数榴弹都阻挡住了。他们的掷弹筒顿时失去效应,这让我们的压力大大减少。鬼子只能够在没有炮火掩护下向我们进攻。
我们有两挺捷克式,三支冲锋枪,鬼子走近后这些连发的武器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一轮密集的扫shè,第一波攻击的鬼子留下七八具尸体,然后撤退了。我们得到了短暂喘气的时间。
“鬼子退了!咱们能不能也撤?”我问起胡从义。
张学明摇了摇头:“来不及啦,眼前他们不进攻,是在等两翼和背后合围。我们被包饺子了,希望柱子能够突得出去。”他很淡定,眼看着我们会全军覆没,他也毫无惊慌的样子。
“我们人太少,没办法守住四个方向,这里的地形也不好。。。。。。怎么办?”胡从义看了看四周,我们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易达说道:“趁现在包围圈还没形成,我们集中从一侧突围!总不能都死在这里吧!”大家都同意了这个办法,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靠守是无法守到天黑了。
这时候一班长林大庆对着我们说:“我们一班留下吸引鬼子,突围时伤兵是无法跟上的了,我们。。。。留下!”
我们不愿这样做,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带着伤兵肯定走不了。林大庆看着我们:“战场上不能有妇人之仁!今天不战死,明天可能也会战死!都一样是死!就让我留在这里多杀几个鬼子!”
胡从义低着头咬着牙,他很难过,这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战友,现在他们为了大家的突围留在这里死战。我们对不起他们,但这是打仗。不能有半点犹豫。
“机枪c手雷都留下!我们走!”胡从义终于艰难的下了命令。他紧紧的拥抱了林大庆:“兄弟!我要是没死!替你多杀几个鬼子!”我看见,他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我们从左翼突围,那边的地形比较复杂,相对容易突出去。和我们一起突围的只有十来人,其他的,不愿走。我第一次感到战场的无情,也第一次感到战场的有情。我开始懂得了什么是战争,在以后的戎马生涯中,我都爱惜着我的战友们。
“快走”胡从义一边小声的喊着,一边指挥着这仅剩的十来人。我们猫着腰,快速的闪入林子左侧。后面传来了枪声,林大庆他们依旧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既悲痛,又仇恨!恨不得多杀几个鬼子!为他们报仇!
“鬼子”前面的良子喊道,一队关东军已经围了上来。短兵相接,不得已的交火。密集的树干挡住了鬼子的子弹,也挡住了我们的子弹。树干被打得皮屑纷飞,我们不敢恋战,继续往左边撤离。关东军穷追不舍,我们没有回头和他们互相shè击,这让关东军有了机会在我们背后开枪。
“嘭”身边又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