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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放软了语气。

    朋友叹息:“好吧,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留神吧。我还真担心你,你呀男人和女人那点事,跟这世上任何其他的事情都不一样。人是最变幻莫测捉摸不透的东西。”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也玩起了深沉。”方从心戏谑地笑着,心却有些微微地发紧。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打从她决定和这个比她还小三岁的家伙牵手,她就知道反对的巨浪一定足够把她淹没。她其实也觉得奇怪,任寻就像一个矛盾的漩涡,深沉与激烈,天真与矜持,浪漫与狡黠她从不曾见过任何人将这些东西统统汇集一身。有时候,她觉得他像个虔诚的革命者;有的时候,她又觉得,他真是个金碧辉煌笼罩下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儿;但或许就在下一个转身,他已经变成了邻家的小弟,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抱着猫儿微笑大概正是这些罕见的c捉摸不透的东西毒药一般吸引着她,让她迷失在这一汪神秘之中,欲罢不能。

    她也曾暗自猜想,该是怎样的家庭c环境和经历,才能造就出这样一个人来。这些她都没有去问,她想,以后日子久了,他自然会说给她知道的,而若是他不想说的,就算怎样追问,哪怕是逼迫,恐怕也不能撬出什么来。

    可她相信她没有看错。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但人的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精神气,那就是一个人的魂魄。她从任寻的魂魄中看到了升腾的火焰,那样坚定又蓬勃的燃烧着,映得她满心滚烫,叫她震撼地无法挪开视线。

    无论如何,她认定了,至少是在这一刻认定了。

    莫非这便是女人在这场名为爱情的角逐中必然经历的痴狂吗?不,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勇烈的纯粹,还有自信与坚持。

    十二月初的时候,方从心公司的中南区分部向总公司要求技术支援去做一个项目,公司决定把方从心临时外派过去坐镇,要她尽快过去,大致一算,恐怕能回来过个年就不错了,至于圣诞节什么的根本不要想。方从心打电话给任寻,跟他约了下班到家附近的超市门口见,有些出差要用的东西得买,让他去帮忙拎,为了逃过堵车,方从心特意先坐的城铁,出了城铁也没去公交车站,直接换了出租,但没想到,偏偏就换乘的这么一段路还是堵了。

    京城的交通就是这样,方从心印象里,自打她高考那一年到了北京就没有哪一次出门是不堵的,马路上挤得像晒鱼干儿——一条挨着一条,车里还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一个叠着一个,别看冬天大风呼呼得冷,上个公交车简直就像蒸桑拿。

    眼看车队成长龙,一点一点往前头蠕动,完全看不到尽头,方从心觉着恐怕她下去自己走个两站地也比这么堵着快,索性干脆就下去走了。

    等她走到超市门口,左右一看,没瞧见任大少爷的影儿,心想这小子是不也给堵路上了,正准备给他打电话,才把手伸到包里手机就先响起来,摸出来一瞧就是任寻打来的。方从心刚接起电话就听见任寻在那头说:“我在二楼的一茶一坐,你快上来吧,我已经瞧见你了。”

    “好,你等会儿。”方从心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想:这小子倒享受,亏她还担心他傻乎乎跟门口吹风等着呢,看来是白担心,冻不死他的。

    然而,等她进了一茶一坐的门,一眼瞧见任寻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对面却坐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她猛地怔了一下。

    任寻也立刻就瞧见她了,挥手让她过去,还没等她站稳,先一把拉了她在身边坐下,说:“我女朋友,方从心。”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小姑娘对方从心说:“这是我同学,罗茜。”

    “哟,这得怎么称呼呀,得喊方姐吧。”那叫罗茜的小姑娘笑着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方从心眉梢就轻挑了一下。这是干吗呢?她懒得搭茬,伸手过去淡淡说了声:“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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