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小子还来劲儿了?行!出息了嘛!
方从心一口郁闷之气窝在心上,咬牙切齿地也敲了一个“哦”回去,刷地关了窗口。然后,她深吸了两口气,对自己说:知道万事无敌所向披靡的法宝是什么吗?那就是:“蛋”人所不能“蛋”之“腚”,变人所不能变之态!小样的谁怕谁啊,走着瞧呗!
于是方从心亲自给“媒”阿姨打了电话,主动把相亲时间定在了周六中午,并且先去预定了两张电影票。放出这样的消息去,毫无疑问是在告诉对方:只要见面之后你没立刻把我恶心到呆不下去了,吃完饭咱俩进一步交流感情去。原本她是打算随便周一到周五的那个晚上下班之后去见一见就算了的,但如今,她决定用周六的一个下午来慢慢琢磨这一场意义深刻的相亲。
很快的,“媒”阿姨就回了电话来,告诉方从心,男方在酒店订了餐位,见面时间定在周六中午十一点。
对方选择的酒店位置离方从心订票的电影院很近,环境也很考究,猛一瞧去,似乎应该是个稳重c周全又有品位的男人。但方从心却顿时觉得很有趣。这家酒店方从心去过许多次,每一次都是商务餐,因为这家酒店除了厅堂典雅菜肴美味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台位之间空间足够宽敞,很适合餐桌上聊事儿,既可以享受包间的独立,又巧妙地避免了包间里的尴尬。但平心而论,在这里订下餐位约会一个以交往为目的前来见第一面的女人,诚意是足够了,温度就有些诡异。要么,这位先生就是这样,喜欢在这样剔透的地面上看女伴优雅的裙摆和鞋跟映着辉煌灯光投下朦胧倒影,不喜欢普通餐馆里后背相贴的烟火气;要么,他就是显摆;要么,他真是来谈生意的。
会是哪一种呢?
不知是否应该称之为“女人的直觉”,方从心觉得,有什么好戏就要上演了。
她周六起得很早,嚣张地开始在家里梳妆打扮,精心地用卷发棒和发蜡把已经有一阵子没去找发型师打理的头发重新卷出有弹性的弧度,大敞着衣柜,一件一件地试。
任寻也起地挺早,起来之后就抱着糯米窝在沙发里,用一种弃犬般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方女皇。
方女皇每换上一条裙子,就要出来转上一圈,问:“好看吗?”
“好看”起先任寻还一直点头,换了个十套八套之后,终于忍不住弱弱地问了一声:“你怎么衣裳瞧着全都一个颜色啊?”
顿时,方从心僵了一下。其实她以前也没有太注意到,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提才发现真是这样。她的衣服裙子裤子不是咖色就是黑色,再要不就是米色或白色,极少有别的颜色出现,甚至连鞋也是如此。“这是四个颜色好吗?数都不会数”她气呼呼地跑回屋里去,取出一条红色小礼服裙来。
这条裙子是她某年扫货时心血澎湃买下的,当时也没想过什么场合好穿,只是觉得太好看了,于是头脑发热,买回来就挂在衣柜里,一次也没穿过。有些衣服穿在模特身上好看,穿在明星身上好看,甚至穿在自己身上照镜子也好看,但只要一回到现实之中,立刻就会让你觉得招摇到不敢出门。比之凭一身衣裙吸引众人目光的璀璨,她想她更喜欢眼底闪动的智慧。
但这一回她却决定穿上它。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她索性甩开了拖鞋,跣足踩在地板上。及膝的红裙衬着裸露肌肤,火一样妩媚妖娆。
“你你你你你没事吧”任寻手一抖,当场把糯米掉沙发上了。糯米无限鄙视地瞥了这个一点也不“蛋腚”的小子一眼,优雅地沿着沙发靠背爬上去,再一抬爪,索性半个身子趴在了他头顶上,探出脑袋来好奇地张望着女主人。
任寻窘了半晌,纠结道:“我可告诉你啊就前几年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