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种因素之下描深了轮廓的友情,又或者,只是因为恰好填补空白而产生的错觉和依赖。战场上的方从心是敏锐能干的,情场上的方从心一向被称作无情的c冰山的c冷淡的她其实就还没有上过情场吧?想当时年方二八,正青春虽然没被师父削去头发,却是被爹妈老师学校严正勒令——不许早恋!她那羞涩朦胧的怀春年华只好全都被读书c考试c打工c奋斗强行霸占了,到这会儿忽然萌生新蕾,还真不怎么知道那到底应该是怎样一种感受。若是让她现在来说,什么“早恋”的定义“不许早恋”的教条,简直就是对人生的一大严酷摧残与迫害,凡是没早恋过的,全都剩下了!
可是,牢骚懊悔也无益,她觉得她应该尽快给自己一个答案。
若要以传统眼光来评判,她和这小子恐怕未必合适。男人的心理发育原本就比女人要迟缓,找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那简直是提前当上了孩儿他娘,将来要是再生一个,嘿,那就一大一小俩孩子拉扯吧,可有的辛苦热闹了!
不过方从心也并不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她相信男人可以“”,哦不,应该说是培养。看准一个好苗苗,然后把他栽培成独一无二c最适合自己c并且只属于自己的好男人,这也是一项需要高智商及高情商兼有的超难度技术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但她方从心一定做得到。感情这种东西很玄妙,太不思量容易伤了自己,太思量却又变了味道。所以,不如在有序状态之下顺其自然。如果她真的爱上了这个家伙,那爱了就是爱了,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本事。
之后,她就要主动出击。十个男人七个傻c八个呆c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人人爱的稀有品种,当然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坑蒙拐骗到手再说!
然而,就在她盘算着接下来这一步棋该怎么走时,她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是母亲打来的。母亲说,同在北京的梅阿姨介绍了一个条件还挺不错的男人,有房有车,要方从心去见一见。“你如果很不想去就算了,但是我和你爸都觉得吧见一见就当多认识个朋友也没有什么坏处”母亲说得犹豫又委婉。在与家里那些热心快肠地七姑八婶们斗智斗勇这么些年之后,母亲也足够了解她的心思和脾气了,知道她不喜欢相亲这回事。但再怎么说,做爹娘的总还是会操心。
方从心觉得也可以理解,所以也不想在这些事上与母亲硬扛,反正也只是去吃个饭,遇到个有趣的人就聊聊,无趣就埋头吃完走人好了。
不过,这一回,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任寻,在网络上,不是在家里。
“我也老大不小了,该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她很有点沧桑意味地说。
这其实是个一石三鸟的计策,成型于得知这场相亲的那一刹那。
第一只鸟:她需要确定,如果出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优于任寻的男人,她是否还会维持原状。虽然无数次的相亲经验告诉她,“媒婆”们口中的“条件不错”与那个男人本尊之间的关系,百分之八十都是完美售楼书和漏水毛坯房的关系,但至少也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这就是考验缘分和人品了。反正也是要去,不妨一试。
第二只鸟:她认为这也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她就能扒下那小大尾巴狼伪装严密的狼皮来。她觉得她现在对任寻这小子的“感兴趣”多半是建立在二合一基础上的,如果把他们拆开来,是否还能保有吸引力,其实是个未知数。
第三只鸟:她想看一看,那家伙会有什么反应?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她需要尽早摸清底牌。
但她没想到任寻只是含混不清地“哦”了一声。
她这儿盘算了半天,大少爷就这反应?那也太对不起她好一番心路曲折了方从心有点郁闷,问他:“‘哦’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啊要不然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