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居然柔声安慰了一句:“没关系的。”
黄河嗫诺地点了下头。
“坐吧。”
古德把张牙舞爪的妮可和塞卡雷斯轻轻放回了地上,说到。大家站在一起,谁也没有理他。他独自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门。
水芫在打电话。
玛阿塔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才注意到这一点。听口气那似乎是外线电话原本在校门关闭的期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谁也没心思去好奇这一点。银月抬手碰了一下耳鬓的头发,片刻之后,忽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原本惨白的脸上霎时冷汗淋漓。
“影血……”他用窒息一样的声音说。
“对,影、血。”办公桌后头,水芫挂下了听筒,邪恶地抬起眼睛。“我们恰好谈到这个人。知道神树院打算怎么处理他?”
半个多月的休养让水芫看起来好了不少,虽然依旧的干巴硬瘦,但他现在挺有精神,头发也恢复成了让人恶心的石绿色。玛阿塔昂着头强迫自己跟他对视,她太难过,以至于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也没有理解。
“想想神树院会怎么处理你吧。”塞卡雷斯呼呼喘息着,但是声音冷静。
玛阿塔非常高兴地看到自己的这位伙伴复镇定了,一股力量混合着一点点年轻人的冲动涌进了她的心里。她把头抬得更高了一点儿。
“是吗,你们还真了不起。”水芫冰冷地慢吞吞地说。他伸手捻起桌上的几张复印纸玛阿塔认出这就是她夹在日记本里的那些。她握住了拳头。
“用你的脑子想想,迪姆罗斯特,” 水芫认真翻着,发出一声冷笑:“要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神树院授权我做的,你会作何感想?”
这句话像一个巨大浪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玛阿塔在片刻的意识抽空之后飞快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
塞卡雷斯也毫不示弱地冷笑了一声。
“算了吧,校长先生,没用,您威胁不了我们,而且您也成功不了。”
“是吗。”水芫冷冷扯动了一下嘴角。“真豪迈。在记忆被抹除、成为废物之前,你可以多说几句。顺便把那位影血的份儿也说了吧禁术部长老可没我这么仁慈。”
……这话像是真的。太像是真的了。撇开神树院不提,水芫自己眨眨眼睛似乎就能够轻易做到这些。玛阿塔竭尽全力稳住身形,她不知道谁在抖是这个世界还是自己?她无意识地向旁边伸出手去,她要扶住银月,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也得笔直地站在这里。
塞卡雷斯面色铁青地吸了口气:“你不可能你以为我父亲和伯父会允许”
“要试试看吗。他们能知道什么呢,迪姆罗斯特。”水芫眯起眼睛,单只镜片上寒光闪动。
“好了,别再这么吓唬他们。”门口,斯欧?古德似乎叹了口气。
玛阿塔脖子僵直,她没有回过头去。古德几乎无声地掠过他们身旁来到水芫桌前。
“不全怪这些学生,是有人在利用他们……间接也利用了我。是他。”
水芫侧过头来看了看他。古德默默点头
玛阿塔恍惚感觉他们刚才是jiāo换了一些思想的,她胆寒地心想得需要什么样的默契才能做到这个?他们根本就是同谋,从一开始就是,可是她自己和大家居然这么全心全意地去相信斯欧?古德这个人,他们竟然!
“跟他们说实话吧。”古德温和地说。
“在那之前,他们得跟我说实话。” 水芫再次翻了翻手中的纸页,“《巴其斯之书》……居然。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虽然号称是要“听实话”,但是这个人提问的时候似乎根本不需要别人回答。还没等塞卡雷斯把嗤之以鼻的声音发出来,他已经点了点头,第二个、第三个问题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