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易锋寒、古梦涯、言九天和沐月莲五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大司马!”
古炎道:“正是,日前大司马奉命前往京城南郊剿匪,太子亦与之同行,现在看来,这一定是元成邑的jiān计,只有将大司马引离京师,他才敢谋反,我们得将京城巨变告诉大司马。我们一路行来,并未见到军队,再往南四十余里便是京城与酒泉县的jiāo界,该处有座坠马山,乃是京城南郊地形最复杂、地势最险峻的所在,想来大司马定被羁绊在那里。”
易天行皱了皱眉头,不满道:“剿匪这种小事,何劳大司马亲自出马?”
古炎道:“太子不是也去了么,建国之战,太子年纪太小,未能立下军功,现在……”
易锋寒嘿嘿一笑,揶揄道:“现在杀几个土匪也是好的,总算打过仗了。但又害怕败在土匪手中,丢不起这人,跟着战无不胜的蜀州战神,那就万无一失了。”
古炎叹道:“太子也不能算无能,只是他宅心仁厚,难免给人优柔寡断的印象,难以服众,皇上也是用心良苦啊。”
公孙云灭道:“我们与大司马会合后,便一起杀进京城,铲除叛贼元成邑及其党羽。”
易天行道:“哪有那么容易。元成邑处心积虑、筹划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人杀回去?现在京城兵马已经完全落入元成邑的掌握之中,大司马出兵剿匪,所率士兵绝不会太多,多半只带了他的五百战神铁卫,以区区五百之数,与京城十万大军抗衡,岂有胜理?而且大司马未能一举剿灭匪徒,匪徒的实力就不容小觑,恐怕大司马的部下伤亡难免,已经不足五百之数。”
公孙云灭道:“以大司马在军中的威望,依仗先皇的恩泽,振臂一呼,必然可以令京师的军队倒戈,还怕收拾不了元成邑?”
易天行道:“士兵只知道奉命行事,现在虎符在元成邑手中,凭什么叫他们倒戈?”
公孙云灭道:“我不相信他们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先皇对他们不薄,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元成邑谋朝篡位而无动于衷吗?”
易天行嗤道:“他们只是普通士兵,先皇对他们是不错,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恩惠能让他们抛弃身家xìng命来整顿朝纲,为先皇报仇?”
公孙云灭正待开口,古炎chā言道:“你们俩先别争了,待我们见过大司马,再作计较。”
易天行与公孙云灭便不再说话,众人仿佛受了二人情绪的影响,一路无言。
古炎一行往南急行,不久便已可望见坠马山,这时白浩然忽然止住大家,指着右边的树林对古炎道:“古大柱国,我俩去林小聚,我有要事相告。”
易天行、古梦涯和沐月莲闻言心中有些不快,但白浩然毕竟教过他们,不好提出异议;易锋寒、公孙云灭虽然没师从白浩然,但他俩家教甚严,向来不敢对长辈表示不满,对此事自然没有话说;古心坚除了易天行,对其他人不熟,所以对白浩然此举也不怎么反感,无意开口。言九天却径自道:“白老师有何事不可以对我们讲?难道是信不过我们?”
夏玉英一向心直口快,也按奈不住,大声道:“我们一路同舟共济,有何不可告人之事,要单独对古叔叔说!”
白浩然涨红了脸,怒道:“放肆!长辈说话,那有你们这些小辈chā嘴的份,太没规矩了!老夫与古大柱国有要紧的事商议,你们这些rǔ臭未干的小孩知道什么?好好待在这里!”
古炎虽然对白浩然此举不以为然,但见他羞恼的样子,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便出面打圆场:“白兄何必跟孩子们一般见识,正事要紧,您先去,我马上来。”
白浩然气呼呼地道:“好,我在林中空地等你。”说罢头也不回走向树林深处。
待他走远,古炎才安慰气愤不已的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