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经过叶真真已然清楚明白,只是还有一点,“陆小凤或许已经抓到了公孙大娘,你确定此时要在这里杀了我?”
叶真真并不是很明白。
费尽心机,金九龄才将绣花大盗的名头安在了公孙大娘身上,在这种计划快要成功的日子自露马脚。
只听对方已经笑开了。
“你怕是还不清楚陆小凤的行踪吧!”绣花大盗笑道,“这都快两日了,他竟还没有找到公孙大娘的人影。”
所以“就算我今日杀了你,也完全可以说是公孙大娘杀的。”
原来如此,这般看来,“这倒真是个不错的计划。”
“本就是个不错的计划。”对方也丝毫并不谦虚。
却听叶真真接着叹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绣花大盗立即问。
叶真真也并不答,只是说,“你可以尝试一下现在就动手杀我,到时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可惜了。”
然而绣花大盗却并没有动手。
“在杀你之前,我还尚有问题要问。”他说,“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防便将实话告知与我。”
叶真真简直想笑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并非毫无道理,但也并非是铁率,在许多情况之下,有很大一部分人临死之时的话,亦并非是善的。
尤其是当这句话是你要杀的人对你说的,就算对方本心确实是为善,说的亦是实话,但是你敢信么?
绣花大盗已经问了出口,“那封信是不是你们拿的。”
“”叶真真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问,那封信现在还在不在这间屋子里,又在哪个柜子的底下藏着。”
绣花大盗冷冷的瞧着她,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叶真真也不在意,只是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强盗,但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偷,所以你定然是不可能找到那封信的。”
“你错了。”绣花大盗立即道。
叶真真问,“哪里错了?”
“哪都错了。”绣花大盗已经开始绣花,准确的说是在拆线,只不过看起来是在绣花,他边绣边说道,“我现在已经不用找到那封信了。”
“为什么?”叶真真这回倒的确是不解了。
“因为不论它是不是你们拿的,为防万一,今日我找不到便只能毁了。”他说,“杀了你之后,我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净,到时别说是一封信,就算是十封信也剩不下什么了。”
这倒是实话。
即是信便是纸,更何况就算不是纸,在那么一场大火之下,怕也是剩不下什么了。只不过“你打算烧死这一客栈的人?”
“那又有什么?”金九龄毫不在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说,“别说这一间客栈不到百十口人,就算是一个城镇,该毁之时,也还是要毁的。”
叶真真轻轻的叹了口气。
金九龄已经道,“你莫要担心死得太过痛苦,因为保险起见,我是一定会先将你杀死,再放这一场火。”
只因为“你怕我跑了?”
绣花大盗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足一成,然而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存在的。”金九龄已经收好了线。
“是时候了。”
他的线已经拆完,在外看来便是一朵牡丹已经绣成功了,这个时候还不动手,又要再待何时?
然而,叶真真却又开口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这时的金九龄倒显得格外的有耐心,或许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是会比寻常时多些耐心的。
他问,“什么事?”
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