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面无表情地气愤了,“为什么?”
白可垂下眼帘,“我怕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来。”
左饕:“你年纪轻轻的能得什么绝症?”
“那可不好说。”白可表情淡定而凉薄,“这阵子总是很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还有我这命,越好的东西我就越碰不得。”言毕深深地看了左饕一眼。
江助理又恐慌了,回头问:“白白少,你刚才说你的身体怎么了?”
“”,白白少偏过脸。
左饕毒舌:“专心开车,你不找存在感能死啊。”
生病的人总爱胡思乱想。左饕没有白可那么细腻复杂的心思,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刚才摸都摸了,便伸手捋了捋白可的额发,尽量放柔语气说:“有病就要治,即使真的得了重病也不怕,越早治疗,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战胜病魔!”
“”,江助理的车开出了一条诡异的曲线,“敬爱的左先生,请容许我再插一句话:这番表白真的很有种,但我发自肺腑地认为白少想听的不是这些。”
“不,我想听”,白可定定地看着左饕,“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真的得了绝症我也愿意,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左饕脸拉得驴长,还是头黑驴,感觉白可简直不可理喻,干巴巴地斥道:“别胡说。”
白可乏力地闭上了眼,“到底怎样,你才肯回来?”
左饕盯着白可粉玉雕成一样的耳朵,很想触碰,但还是克制住了。他又何尝不累?面瘫着脸呆了片刻,才说:“可可,你对你外公当时的决定也没有选择。打从你五岁,身边每天就只有我,你根本没接触过其他人,我又下手太早。你连什么是爱都不懂就跟我在一起了。”
江助理默默地降下隔屏: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不会被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大魔王杀了灭口吧
“我也一样”,左饕仰头叹息,目光茫然,“虽然嘴上说不怨,其实还是不满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摆布。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是错误,又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正常的生活。你可以和某个名媛淑女结婚,有漂亮的孩子,或者,商业才俊也行,总之找个适合你的c有共同话题的人。不要沉溺在过去,你只是习惯我在你身边了。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左饕手实在痒痒,终于捏了捏白可的脸蛋,下结论道:“你值得更好的!”
白可又悲又愤,“那你刚才管我干什么?”
左饕反问:“你有危险我还不应该管?难道看着你被那个胖丫头抓回家圈养?”
白可差点被气死。
在白可的坚持下,他还是被送回住处。
在车上小左饕就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白可,已经探头探脑地苏醒了,然而左饕不为所动,依然面瘫着脸绅士地把白可送到家门口回到古代当将军。
白可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贴着他高挺的鼻梁甩上了门。
左饕摸了摸鼻子,感慨道:“脾气这么大,谁受得了呢?”
江助理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凉凉地安慰道:“没事儿,有贱种。”
左饕:“你什么意思?”
江助理胆大包天地傲娇了,扭头自行离开。
左饕:“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江助理大笑三声,幽幽说:“大多数时间我确实是在给你当助理,可你别忘了,我的薪水一直是白少发的,我只是白少暂时安排在你身边的!所以你没有权力解雇我!没有我,你连自己演艺公司是哪家都找不到,你就是个低能儿。”
左饕:“尼玛我就知道那个挡板根本不隔音!”
江助理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