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来这里找死。”老李笑了笑,继续说:“但他绝不是一名普通人,更不是一名普通的剑客。‘怪物’c‘修罗’c‘人鬼’c‘千人斩’等,便是其他秦军私下里对他的称呼。”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易水之战的时候,那天,烈ri普照,兵戈如林,他单人只剑冲进燕队,往来纵横,从正午一直杀到夕阳落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大战结束之后,他浑身血红,猩红的血水自衣缝中流下,直没脚腕,身上却偏偏没有一条可称得上是‘重伤’的伤口。整个人杀气冲天,宛若地狱中走出的狂战修罗,浓郁的血腥气熏人yu呕,十步可闻,三天里,没有人敢接近他一丈之内。”
“那个少年有这么可怕?”张三远远看了李梦然一眼,马上移开视线,心chá一涌动。难以相信帐蓬zh一ngyāng坐着的那个看起来瘦瘦小小,容颜俊秀,神sè宁和,气质高洁的抱剑少年竟会是老李口中那凶神般的杀戮机器。
“别不相信,那位就是如此可怕。等上了战场,你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了。”老李又道:“不过那位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你没有真正惹到他,他也不会亲自出手。我说你恐怕要把命搭上,并不是因为他,确切的说,不是直接因为他。”
“怎么说?”
“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因为同出一营,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战场厮杀之中,只要有人生命危急,那人看到,或多或少都会搭把手救上一救。久而久之,被救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在秦军囚卒中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小团体。他们为报救命之恩,以那人为首,对那人唯命是从,自觉唯护那人的利益。这片营地的人差不多都受过那人的恩惠,差不多都是那个团体中的人,即使有少量人不是,也不敢违逆他们。”
“李梦然那个人对这些怎么看?”
“他从不理会这些事,既没有斥责,也没有赞赏,但他们却以为他是默认,于是便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局面,直到现在。”
“或许是不在意吧。”李三又看了李梦然一眼,猜测道:“毕竟是那种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
“不知道,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老李摇摇头:“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都是囚卒,不被秦军当人看的囚卒,上战场的时候除了一把武器再无其他援助,能帮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你如果得罪了他们,就是把自己排斥在这片营地所有人之外,在这瞬息之间就可能丧命的战场上,如果没有像那位那样的武力,你一个人又能活多久呢?”
“这”心中稍稍思考了一下,张三的脸sè一白,冷汗泠泠而下。想通前因后果,他立刻站起来,郑重的对老李行了一礼,一脸真诚的感激:“老丈救命之恩,张三永世不忘,如能从这里离开,ri后必有厚报。”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这么郑重。”老李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起身将张三托起。
咚咚咚咚
忽然,浑厚苍凉的战鼓声在雪夜中响起,一圈圈浩大的声波震荡扩散,霎时间传遍整片秦军军阵,消失在天际的夜sè中。
“这是战鼓!!”张三脸sè突变。
“的确是战鼓。”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逝,老李眉头深皱,望向帐外的满天风雪:“看来,我们又要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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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夜,雪片纷飞,战鼓震天,茫茫的白地中,一片黑压压的小点缓缓移动,向谷地高处的燕国阵营前进。
“这股燕军还真是顽强啊!以二千人的兵力抵挡了秦军先锋部队一万人二天二夜的猛攻,竟然还没有溃散逃亡的迹象。”
“只是螳臂挡车罢了,整个燕国的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