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王獠的眼神,表情,肌肉运动,浑身真气和劲力走向映在心间,思维电转,瞬间推演断出蛇刃的真正目标,甚至还有余暇说话。
绵密如雨!
刚冒头的自信一下子就被打击的荡然无存,王獠一咬牙,剑势再变,长剑震颤,漫天银光挥洒而出,笼罩李梦然周身上下,绵绵密密,飘飘洒洒,恍如江南烟雨。
“我说的新东西可不是换一个招式就算的,何况你这一式绵密如雨虽然看上去形神兼备,但根本未得真意。真正的绵密如雨应是层层相叠,环环相套,每一层皆有疏有密,暗藏杀机,敌人自以为找到破绽而从疏处突破,却不知正好落到下一层的密处,一个倏忽,便要被乱刃搅杀,身首异处。”
新的剑式依然不能伤到李梦然,他一边闪躲,一边点评解释,把王獠当成学生一般,直让王獠满面通红,心中差愤。
好在王獠也算是老江湖了,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够厚,虽然心中惭怒,杀意更增,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露,只是默默出剑,誓要将李梦然埋葬在这巍巍泰山之中。
之后,王獠又把惊震如雷和疾骤如电这四象剑法最后两式用了出来,然而依旧被李梦然轻松闪过。最终,他四象齐出,交替运转,长剑疾刺,寒光穿梭,时而如风,无孔不入,时而如雨,绵密交缠,时而如雷,轰鸣震震,时如而电,急骤纵横。
“这一剑是刺向神庭,这一剑是中庭,这是巨阙,气海,承浆,尺泽”
李梦然身形闪动,倏忽往来,于方寸之地辗转腾挪,脚下连踏,诡异的脚步声回响不绝,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完了!用痛感也压不住了!
听着脑海中越来越响的心跳声,王獠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绝望之sè。此时,他脸sè惨白,嘴角淌血,心脏疯狂鼓动,气血乱窜,手中的剑也越来越慢,难以为继,而李梦然身上甚至没连一丝破损也没有。
对了,他还有一个弱点!或者说,历代御剑飞仙阁阁主都有一个弱点。
像王獠这样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便绝不会放弃自己生命,他心念急转,脑海中灵光一闪,一边挥剑,一边大叫:“李梦然,你还算是被称为‘御剑至尊’的飞仙阁阁主吗?有种就不要用那些诡秘邪门的手段,拔出长剑和我堂堂正正的战一场。”
“愚夫之见,剑乃兵刃,兵刃伤人,只要能造成伤害,天地万物皆可称剑。在你眼中,这音攻之法是邪门歪道,而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一柄名为‘声音’的剑罢了。一名剑客用剑作战,又有何可鄙之处?”
虽然如此说,但李梦然还是停下了脚步,身形一闪,出现在一丈开外。王獠的底细差不多已经被他摸透,已经没必要再用惊心乱神步了,何况他本身最喜欢用的还是真正的剑。
“哈,还说我自甘堕落,这样的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
萦绕耳边的魔音终于消失,王獠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他得意一笑,深吸几口气,一面讥讽李梦然,一面在暗中调理真气,疏通气血,尽量将状态恢复到巅峰。
“当然不一样,在你看来,剑就是是,枪就是枪,毒就是毒,没在丝毫联系,但在我眼里,剑可以是剑,刀可以是剑,枪可以是剑,毒可以是剑,甚至阳光,清风,大地,土石,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是剑。”
“一派胡言。”王獠冷笑,看李梦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一个为了练剑,走火入魔的疯子。
“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摇了摇头,李梦然左手负于身后,仰望星空。
“这是最后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夜空了吧。”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漠然注视王獠:“时间差不多了,别再拖延,出手吧,用你最强的招式攻过来,我也发泄够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