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情同姐妹的主仆关系蒙上阴影黑不提白不提地来个和稀泥,既不是冰凝的性子,也有损王爷的名声,
“好吧,月影,既然你说是方公公告诉你是一匣子瓜子,而且你也没有打开了去看这里面的物件,更不可能擅自动了手脚,那为什么秀娥也说这里面是六安瓜片呢?”
“”
“如若秀娥是与方公公联合起来订立攻守同盟陷害于你,那么秀娥为什么要自己承认使了调包之计?她大可顺着你的话来说,月影交她的是瓜子,现在从库房里寻来的也是瓜子,秀娥不就是清白之身了吗?有一条可以保全自己的路不走,非要搭进自己也要陷害于你?如果她保全了自己,害的就是方公公,反正不管是害你还是害方公公,反正害的不是她自己,那岂不是最好?何苦非要承认自己使了掉包之计?”
“”
冰凝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下来,令月影哑口无言,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冰凝见状,知道她是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于是趁热打铁,又加了一剂猛药。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既然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说,那我的脸皮厚,就由我来说好了。当初小柱子将这御赏之物交给你的手上,并叮嘱你是六安瓜片的时候,你因为一时没有听明白这四个字,结果到了我这里回话的时候,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只隐约记得有个瓜字,所以就跟我回话说这是瓜子”
“啊?xiǎ一 jiě啊,您是奴婢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就是说,你承认是因为一时间忘记了那御赏之物的名字才告诉我是瓜子的?”
一方面是月影的脑子太笨了,一方面也是因为冰凝实在是太聪明了,三绕两绕就将月影给绕了进来,她只是根据事情的前因后果猜测到会是这个原因,又见月影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认错,于是就想到了“兵不厌诈”这个法子。结果事情出人意料地顺利,月影果然不是以诡计多端著称的冰凝的对手,哪里禁得住诈术的进攻,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更要命的是,她在反问冰凝“难道您是奴婢肚子里的蛔虫”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说脱漏了嘴,相当于当众承认了自己犯下的大错,直到冰凝又追问她的时候,这才明白她早已经上了自家xiǎ一 jiě的当,即刻满红通红c羞愧难当。
“那,那,那么多的字儿,方公公就说了一遍,奴婢哪里记得下来?”
虽然知道月影这是在强辞夺理,然而总归是让她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这桩离奇之案总算是到了可以了结的时候,所有人,包括王爷在内都是顿觉一身的轻松。
冰凝的聪明机智以及绝不护短的品行深深地触动了他,冰凝的聪明才智他见识得多了,她的护奴才也是深有领教,但这个绝不护短却是第一次让他见识到冰凝的另一面,特别是从前他一直诟病她放任奴才不管,现在看来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特别是敢拿月影开刀,当着所有主子奴才们的面逼迫月影道出实情,由此可见,至少她在原则问题上还是头脑清醒的,因而放纵奴才们懒散当差之事也就只算是不拘小节吧。
想到这里,王爷的心情登时大好,再看着眼前这对别别扭扭的主仆,又是担心冰凝在府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得心得力的奴才,若是真闹起别扭,主仆离心离德,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冰凝。冰凝受罪,担心的当然是王爷自己,因此要想自己安心,要想冰凝生活顺心,那么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尽快修补冰凝与月影之间有可能产生的嫌隙,尽快促成她们和好如初。于是他也顾不得当初许下的这桩案子全都交由冰凝来审的承诺,而是直接插手进来。
“好,好,月影说得也不错,六安瓜片这四个字实在是太长了,另外小柱子当初定是没有交代仔细了,含含混混一说,不要说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