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钗身已是褪了一层银,显得很是黯淡无光。
知微怎么也想不到,李思渊竟会收藏这样一支不管从做工还是质量都是次品的梅花银钗。只是盯着这钗看久了,竟是越开越眼熟。
“这是”
李思渊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虚拳拢在唇边,不自在的低咳一声:“好吧,既然被你瞧见了,你想笑便笑吧。”
知微已然认出了这支银钗,神色有些古怪的瞧着李思渊,“你以为这是我的?”
所以才这般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
李思渊见她这般,不由得急了,“这自然是你的。当日赛完马后,你被云锦亭云栖桐他们送回孔府,谁都没注意到,我便我便拔了那马屁股上的钗子,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赢了我么,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知微闻言简直哭笑不得,握着那梅花银钗道:“你当时不是很讨厌我,怎还会趁人不备留了这钗子?”
这钗子正是当日李思渊激怒了自己,自己灵机一动激他同意与自己赌一场。而这梅花钗子也是当时苦于手中没有趁手的东西而取了画蔷头上的钗子以备不时之需,当然最后也用上了派场,却不想,竟被李思渊误会了这钗子是她的而一直细心保存到现在。
李思渊摸了摸鼻子,不看知微的眼睛,“我当时哪里晓得是为什么,就就顺手拿了。你就告诉我,这钗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知微瞧着他紧张的模样,一时都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心里却是欢欣快活的,“原来你那么早便对我有不轨的心思了?”
“什么不轨的心思,哪有!”李思渊忙否认道,“我都说了,不过是顺手谁叫你那时那样嚣张,让人想不注意你都难。我是想着留着那东西权当给自己一个教训,谁知道后来差点上你的当了,不是你该回答我,这东西是不是你的么,不许岔开话题!”
知微想了想,老老实实道:“这银钗是当日借了画蔷的,当时我已经换了骑装,一应首饰都摘了下来,这银钗也是临上场时从画蔷头上摘的。谁知道竟让你误会了去,还保存了这么些年。你要早些说与我听,我便拿我的钗子与你收藏,何必巴巴的藏着这一枚呢。”
李思渊闻言,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是被打击的不轻,抬眼瞧见知微笑吟吟取笑他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日渐圆润起来的脸颊,恨声道:“你还敢取笑我!”
知微将钗子重又包起来,放回原处,笑道:“虽钗子不是我的,不过你当日收藏这枚钗子的心意,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再说,若没有那场赌,你兴许还在与我过不去呢,不正是因为我赢了你,你才稍微对我另眼相看了些么。”
李思渊见她这般,自然被安抚的服服帖帖,虽然自己搞了这样大的乌龙,好在并未被她嫌弃笑话,更是满心欢悦。
他满足的轻叹一声,虽说自己的身世听来复杂的令他恨不能没来这世上走这一遭。可若没来,他又怎会遇到知微?他甚至觉得,他从前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那些不如人意的过往,也许都是为了遇到她而做的准备。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既然决定要办热热闹闹的乔迁宴,邀请的都是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能马虎了去。因而,知微早早便领着画蔷与姑娘们一道忙了起来。
听闻知微要办乔迁宴,几位姑娘索性不回去了,让人送了信回去便在国公府里住了下来。与知微一道写帖子,商量要请的客人,七姑娘婚事渐近,知微也有意调教指导她。日后她成了人家媳妇,总少不了要担些事的。
五姑娘与九姑娘平日里跟知微相处的多,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她的为人处世,故而一些杂事也很容易便上了手。四姑娘虽有贺氏调教,但贺氏与知微到底是不同的,且知微又是侯府争夺战中唯一全身而退的人,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