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不仅办得丰厚,土地房契也给了许多,虽不像在家中一般锦衣玉食,却也过的不错,没有婆母立规矩,没有妯娌纷争,比我那算计来的日子过的实在舒心太多。”
所以啊,这还是命啊!知微忍不住叹了一叹,那个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是有些道理?
所以老太太这是要告诉她,有些时候争了也没用?
“祖母,您后悔当初争了吗?”
老太太沉默片刻,缓缓摇头,目光坚定毫不动摇:“若不争,那也不是我了。即便后来的生活与我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也没有后悔过。丫头,我也不能后悔,若后悔了,便是否定了自己当初那么辛苦才谋划得来的一切,即便是苦难!好在你父亲争气,我这一生,便也不算太过失败了!”
知微咬着唇,想了想,试探道:“那,我若要争,祖母会不会拦我?”
其实知微心里也有底,若老太太非要拦着,就不会佯装不知而放任她动作频频了,不过有些话还是明了说比较好,日后有个什么不测,也有个人帮衬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心里也要安稳一些。
“我不拦你,却要你记住一件事!”老太太平静的看着知微的眼睛,一字一字说的极为缓慢,“你要记住,你姓孔,是孔府的嫡长女,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仅与你一个人有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便不多说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能伤了孔府的根本,否则,我一定狠狠罚你!人呐,得往前看,从前的事情,能不回顾便不要回顾,总是以后的日子才最要紧!”
知微心平气和的点一点头,乖乖道:“我记住了。”
老太太神色舒缓:“睡了这么久,饿了吧?”
知微点头,在栖桐宫里用了午膳就回府了,一回来便倒头就睡,连晚饭都错过了,估计是老太太见她睡得沉,才没让画蔷她们唤醒自己。
“祖母,太后当真发作了那个太医?”
老太太正要起身唤人进来,听见知微询问,重又坐下来,任由她重又腻回怀里,“这还是徐大学士传递过来的消息,徐大学士消息灵通,断然不会有错了。太后虽然并未发作他们父女,只借那太医敲打了一下,徐大学士老成了精,定然会教你母亲收敛些不要惹你。”
知微觉得老太太说的很有理,见老太太正瞧着自己,连忙笑道:“祖母放心,她不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她的。有件事不知该怎么同您说。”
“什么事儿让你这样为难?”老太太奇道。
知微心虚的低头对手指,将后来皇上召见的事情补齐了,偷偷抬眼,见老太太脸色变了又变,连忙又往老太太怀里蹭了蹭,可怜兮兮道:“祖母,我也知道这种事闻所未闻,可皇上下了旨,我也没有法子。现在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可总有一天全京城的人都该知道了,祖母,我该怎么办呀?”
“你,你呀!”老太太被这个消息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忍无可忍的戳着知微的额头,“这么重要的事,你原本竟是想藏着不告诉我?”
知微嗫嚅道:“我也是怕你担心,故而不敢说。”
“现在说了我就不担心了?”老太太没好气的横她一眼。
知微继续对手指,“我要是有法子,也不会惊动祖母,让您担心了。”
这不是老太太好不容易让她感动了一回,有靠山不用的人那是傻子!老太太这样现成便利的智囊,她可不能省了不用。
老太太沉吟了一阵,“倒也不是没有法子,你与公主要好,便去求了她,让她多找些人,不计宫女丫鬟,只要是女子,让大家都去学习骑射,若能成为风气自然是好的。有公主在,旁人还敢说什么?”
知微连连拍手,眉眼弯弯的笑着拍马屁:“祖母您真厉害,这法子可真好,如此也不显得我那么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