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之时遇到了一位采药的郎中,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儿,但脸上和身上却长满了毒脓疮。
可是李良总觉得这小丫头有点怪怪的,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很复杂,似相识以久的老友,似久别重逢的恋人,又似有着深仇大恨的生死对头,反正很不正常。
茉莉与薄荷一样,声音非常的甜美,不管开口说什么话,哪怕是骂人,也都如天籁之音一样。不过,她的性格与薄荷的天真无邪相比,其中又多了几许阴沉与睿智,比如每当傻牛儿做错了事的时候,她总会站到哥哥背后,小声地训斥他。傻牛儿很享受这样的训斥,挠着脑袋一个劲的傻乐。
“东家,咱这饭了吃过了,该按的手印也按完了,是不是可以回你家,呃,是回家主家瞧瞧去了?”李良将手中的半个馒头递给薄荷,然后瞅了瞅天,大致估算了一下时辰,对陆大宝说道。
“不慌,不慌,俺寻思着再等等”陆大宝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个大葫芦,喝了几口凉水,咽下干得直掉渣的馒头,苦着脸说道。
“还等等?东家,您这到底是等啥呢?从头午都等到下午啦!”李良眉头紧锁,有些诧异地问道。
“哎,原本可以不等的,但,但现在是不等不行啊!”陆大宝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叹息道。
“呃,我说东家呀,你有难处我们知道,但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嘛,只要精诚团结,任何困难都是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地。再说了,你招了我们四个,别瞅样儿不济,但实际上都是相当有能力地。不是我吹。一个顶个一两千不是啥难事儿。真的!”李良闻言微微愣了一会,随后贼兮兮地走到他的身旁,口沫横飞地又做起了思想工作。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陆大东家不小心招了四个民工,心理负担是想当大的,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开心中的疙瘩,恐怕老小子会提前进入“痿男”期,严重影响正常地生活。
“老干呐。其实俺是明白这个理儿的,可,可就你们四个,精诚了又能咋样?还一个顶一两千呢,俺瞅吃馒头的时候倒是能顶一两圈猪!”陆大宝被李良说的眼皮直跳,脸色黑中泛紫,好半天才憋屈地说道。
李良刚才与他攀谈的时候,已经互相告知了年纪。李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老牛吃嫩草,所以在通报年龄的时候小报了不少,说什么今年二十刚有八。男人中的一支花。可没想到陆大宝才今年二十六,他媳妇比他小四岁。傻牛儿今年二十二,就这样还是当上了“老大哥”!
“老干,老干,我他娘的干什么了?不辞辛苦地拍老丈母娘,结果漂亮媳妇是一化身,还挂了,在另一个世界。就他娘的有过一回逛窑子经历,还是属于前一个哥们儿的记忆。至于什么白雅静c韩颖,估计没死的那几位仁兄该娶的娶了,该泡的泡了,混到现在仍是清白之身,我倒是想干来着,刚进城不就他娘的让你给逮着了嘛!”李良听他称呼自己老干,心里头这个气呀,瞅自己取得这个败兴假名。
“东家,你说这话就太伤感情了啊!啥叫能顶一两圈猪呀,这人能和猪比吗?”咽了咽口水,李良有些恼怒地说道。
“哎,要是能比就好了,杀猪俺不用偿命,冬天还能吃上几顿肉,可杀人俺可是要受天罚的!”随着思想政治工作的不断深入,陆大宝的气也逐渐变大,原本客客气气的态度慢慢变得暴躁起来。
“别吵了!当家的,你要是不愿意,刚才在按手印的时候,你可不按嘛,既然按了就别后悔。还有你,只是一个卖身的奴仆,哪来那么多废话,主家让你干啥就干啥呗!”陆大宝的媳妇见二人争吵了起来,母老虎的威风一下子放出,双手掐腰,凶巴巴地吼道。
“哎,俺不是心疼嘛!一顿饭吃了咱们七天的干粮,要是等不到‘仙粮大会’可咋弄啊!”陆大宝瞅了瞅身边的李良,又瞅了瞅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