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人的贴心知已了。用你的话说,就是那个妇女之友,咯咯”女人闻言,也似来了兴致,话中带酸,语中带刺地笑道。
“还贴心知已呐!我混到现在依然是孤家寡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天天苦哈哈的睡凉炕,哎,悲催呀!”女人这话触动了李良的苦胆,神色不禁一衰,幽怨地说道。
“你曾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得到的不一定是福,失去的不一定是祸,你怎能肯定娶妻之后,她就一定会给你捂被窝呢?”妇人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
“绕我呐是吧?谁给谁捂被窝不是很重要,有没有得捂才是关键!说实话,我真挺佩服那些耍猴儿的大爷的,每到关键的时候就给我编故事,总是让我与幸福擦肩而过,而且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骂天咒地,自己蹩气!哎,你说那些大爷们是不是跟天的仇儿挺大呀?”李良又灌了几口酒,抹了抹嘴说道。
“呵呵,主人说的对,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再隐蔽的事情也能被你猜出来。要说起来你这人倒是挺奇怪的,看着憨憨厚厚傻头傻脑,实则却是灵性十足,心思细腻的可怕,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女人愣了住,似被李良的话语所惊,好一会过后才摇头轻声说道。
“嘿嘿,要说起这事儿,就得给你讲讲相对论了!正所谓世事无绝对,万物无常态,聪明和傻是相伴相存的,短时来看或许是聪明,长久来恒量,那就难说喽!那些个耍猴儿的大爷们,自以为聪明绝顶,可以掌控一切,但实际上却是一次次地给自己挖坑,居然敢给我一个完整的身体,居然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抛开是非恩怨,单说这种作法,如果老子成长起来,你说他们会咋样?”李良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仰望星空,摇头晃脑地说道。
“假如,假如他们是为你好呢?”女人犹豫了一会。才轻声地问道。
“呵呵,这个嘛,我只能说会给他们留条活路,四肢全不全。身体伤没伤,那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对于我这样的农民工来说,讲道理不如动实际解气,拳头下面才有饶恕的契机。”李良淡淡地笑道。
“你变了!”
“哎。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吧?”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女人呐,卖萌糊弄事儿,装可爱忽悠人,拿手的本事呀!”
“我有吗?再说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卖不卖萌,装没装可爱,可是看不出来的吧?”
“听声还听不出来吗?嗲气都出来了。不是卖萌是啥?”
“哦?咯咯。那你倒说说,我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满脸贼笑!”
寂寥的星空下,海浪柔和抚摸着沙滩,李良与女人各持一坛美酒,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偶然间还会传出女人的娇笑声和李良的叹息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像夫妻。像恋人,亦或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知已。甜蜜中略带辛酸,亲近中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被李良称之为“龙哥”的铁锁青年男子,其心魂空间内依然闷热潮湿,依然昏昏暗暗,还有那又破又旧的茅草房,幽幽灯光轻巧地跳动,青年人也还是那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倒霉相,似封裱的画卷万古难蚀。只不过在他对面之人不再是手足无措的李良,而是身穿土黄短袄长裤的“仙祖”大人莫宝生。
“祝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二人相视良久,莫宝生面带浅浅的冷笑,淡然说道。
“哼,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青年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回道。
“呵呵,祝师弟,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还是那副臭脾气,急急躁躁的,一点沉稳劲都没有,看来苦头还是没吃够呀!”莫宝生冷冷的笑了笑,轻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