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可以活下来,我的后半生都只属于你。【,”楚航紧握着洛颜的手,带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烙下一个吻。
这个吻或者说是对于此生结束前为洛颜了却的一个心愿,也或者说是对共赴新生的一个承诺。
洛颜笑了,即使真的活不下去,她也死而无憾了,因为最终她还是得到了楚航的心。
“殷太后。”
从感情的世界中回来,楚航转而对殷太后道,“你不要想着给染画做什么手脚,如果她醒来之后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什么改变,乌托同样难逃一死。”
楚航的话令殷太后猛然一震,她还本想着让苏染画与楚航一样忘记对以前的人的感情,专属乌托,却被楚航给说穿了。
“我哪儿敢哪!”殷太后悻悻的道。
一年前乌托要为苏染画解毒时,她就跟乌托说过这个打算,她可以用毒迷惑苏染画,让她对乌托情有独钟。可是被乌托拒绝了,当时的乌托可是自负的很,非得要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苏染画。
可如今怎样?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命都成了别人的把柄,而苏染画若是醒来,怕是更难走近他了。
唉!殷太后收回思绪,摇头叹息,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于是,殷太后在楚航的如寒刀般眸光的注视下,朝药房走去。
楚航松开了洛颜的手。
就在洛颜以为楚航要进屋看苏染画的时候,不想楚航朝谷外离去。
不一会儿,楚航回来了,身后跟着西门哲。
洛颜曾跟云娘说过一些京城里的事,刚才又提到西门哲在翠挽湖,所以云娘一下认出了他。
西门哲的身上多少都带着瑶妃的影子。记忆中那个恬静的与世无争的瑶妃的样子浮现在云娘眼前,只能感叹时光飞逝,缘自天定,二十多年后他们这几个兄弟还是有意无意的走到了一起。
“云娘,你先陪陪洛颜,我有话跟西王说。”楚航说着,便带着西门哲走进了苏染画所在的屋中。
“染画!”西门哲看到躺在床榻上,纹丝不动的苏染画,当即便奔了过去。
“殷太后已经答应救治,但是把握不大,只是在拿四个人的命做赌。”楚航站在西门哲身后道。
“四个人?”西门哲回过身,不解的望着楚航。
楚航一边将面纱揭下,一边点头道,“是,染画,我,洛颜,还有乌托。”
“究竟怎么回事?”西门哲问。
“治疗的详情就不跟你说了,我把你带到这里,是给你一些托付。”楚航道,“你要知道钳制殷太后尽心解毒的手段只有乌托,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另外的与染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事。等染画醒来,就由你告诉她真相吧。”
若是三人活下来,楚航就会忘记有关苏染画的事,做为西门昊的唯一证人,就不能够替西门昊澄清所有的无奈,而洛颜至始至终对那件事都不清楚,要让染画与西门昊冰释前嫌,就只能靠西门哲了。
西门哲听完了楚航的话,为西门昊对苏染画的那份沉痛的爱吃惊不小,西门昊对苏染画的那份情比他想象中要重许多。
“染画爱过的只有西门昊一个人,也只有西门昊是她最好的归宿。”楚航盯着西门哲,注意着他眼中泛起的阵阵波澜,“凭染画对你的信任,她会相信你的话的。不管你与西门昊之间有怎样的争执,如果你想要染画幸福,就告诉她真相,不要让她沉陷在愤恨中。”
是,告诉苏染画真相是正确的,可是无疑也帮助了西门昊。
西门哲暗暗紧握着拳头,在南疆呆的越久,他对西门昊的恨意便更浓,他不顾生死的驰骋沙场,立下汗马功劳,为的就是有一日能与西门昊抗衡,不再被他欺压,以报当年的夺命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