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与她一个宿舍,这些不约而同的巧合一起撞进了她的生活,成为为人乐道的闲言碎语。
当天下午的军训预计五点半结束,五点新生还在训练时,本班队列旁就三三两两结对经过一群身着球衣的男生,大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去,笔挺的军姿和稍斜的目光在教官眼中只觉得滑稽。教官特意的轻咳一声后又立马端正态度,目视正前方,不敢稍加懈怠,却又在原地转体训练中走了心,顺势偷瞄了几眼足球场的方向。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一哄而散,偌大的足球场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上了好几圈人,时一虽对足球有兴趣,但还是耐不住炎热的夏季所带来的身体黏腻的不适感,晚上七点半班主任还要在班级召开一场班会,中间才两个小时可供支配,她得用来洗澡、洗衣服、吃饭并整理宿舍,除去陈桠楠的漠不关心,其他舍友本想怂恿她一块去凑个热闹,但还是被时一婉拒了,她不舍的往哄闹的足球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和陈桠楠一前一后的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不亲近也不疏远,却始终保持着相较适当的距离。
她一直注视着前面陈桠楠孤独的背影,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进”的屏障。
所以当林越站在自己身边有意搭话的时候,她也是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呆呆的看着前面机械的走着,宛如丢了魂,独留躯壳的行尸走肉。
“前面那个你舍友?”林越顺着时一呆滞的视线看去,最后又把目光落入时一的眼中。
时一一时半会儿慌了声,在她看来如此亲昵的举动,林越直勾勾的盯着她试图想深入眼底一探究竟,令当事人一瞬间措不及防,条件反射性的躲闪目光,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是……是……是。”
“不去足球场观赛吗?”林越不禁失笑,他头一次亲眼所见,时一竟有在自己面前无措惊慌成怯懦兔子一般的时候,印象中的她,也许是因为学习委员的身份,总是端着一副拘谨的模样,在学习方面,不敢稍加松懈,在工作方面,不敢稍加怠慢,总是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内勤勤恳恳着。
“人太多了,我想着还是先回宿舍整顿下,毕竟今晚还有一个班会。”可她却又一秒重新调整了心绪,调控着面部表情,“你呢?”
“你知道今晚彬哥召开班会的主题吗?”
彬哥是男生们给班主任张彬新取的绰号,下午的军训他有来巡视过两三次,听说他是教体育的,同学们一片哗然,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体育老师都能轮上这差事,也是男生宿舍的生管老师,更是学校教务部的一员。综上所述再加之其近三十的年龄,叫来顺口,与之映衬,只稍一下午就在大家的公认下叫开了。
如今这个时代已没哪个学生真能在背地里老老实实的称呼老师来谈论种种。“老师”这个称呼已然变为场面话。林越没回答她的问话,兀自抛出自己的问题,虽是疑问句,可话中语气已是知晓答案的肯定。反正她没有很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能得到他的回答,她也只是顺势一问。
“不知道。”她诚恳的摇了摇头,表示很愿意听他解答。
“今晚要选暂时的班干部。”林越毫不避嫌的与时一一道走着,中途遇上江则,他还主动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江则笑笑,朝她看了一眼,很配合的快步往前走。陈桠楠也许是听到什么,往后看了看,又很淡漠的扭回头去。
时一全当是他的好人缘作祟,内心竟有种背地里做错事的胆怯,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在这招呼声和眼神对视里稀疏被觊觎。
其实说是暂时,不出意外基本以后便被正式确定了。
“你有中意的职位吗?我可以投你一票。”其实时一想问所以呢?这种事似乎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如果林越是想凭借着他们过去三年的同学关系来拉票的,她自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那边。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