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还有间接的想念。
时一竟有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心揪揪的,她宁愿自欺欺人,是因为衣服穿薄了,客厅漏风,手脚受凉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她面对林越,用尤翘楚的词汇来表达就是其实内心是个怂逼。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畏首畏尾的在进退间徘徊不决。
诸如当下的这句回话:“你还在吗?”
客厅太吵,室外的烟火声太杂,她拿起手机捂紧听声口就往卧室里钻。
“妈,我先回被窝里了,外面太冷了。”
“让你多穿点吧,你非不听。”免不了被唠叨一句。
“还是被窝里暖和。”时一笑嘻嘻回答。
“再过半小时就跨年了,你爸这牌也打得差不多了,一会儿零点一起放烟花,你可别睡着了。”妈妈在门外嚷着,时一已经把房门带上,又提大音量问了句,“听到没?”
时一隔着厚重的门板,闷闷沉沉的一句话:“你们放吧,我一会就睡了。”
“恩,在,我在听。”林越的语气里透着极力证明自己存在感的急迫。
时一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林越又想跟他谈些什么,两秒的无言后是林越尴尬的两声傻笑:“今晚烟花挺美的。”
时一觉得挺逗的,大概是想象着林越对着空气难为情地挠着后颈的模样,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漫天烟火炸开的流光溢彩,“啾!”升空c“嘭!”四散,却很煞风景的打趣他:“恩,就是有点吵。”带着刻意的小小的不悦。
时一光是想着林越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听着林越勉强的附和,那带着渐渐微弱而不自信的语调:“是有点”以至于当下的她,太过沉浸于此,因无线电波而成为彼此有声牵挂的默契,她竟忽略了林越话里明显的破绽——她在老家的小镇里,自是有接二连三的烟花观赏,年年如此,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惊艳的,可林越身在市区,是明令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
“你要睡了吗?”
“还没,那是骗我妈的。”时一又往被窝深处陷了陷,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着,语调也不自觉得变得格外柔和。
林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明显的没话找话,说出一句:“快开学了。”
“恩,寒假挺快的,大概大概再过一周吧。”时一扳着手数着日子。
“真希望快点开学啊。”林越由衷的一句感叹。
“为什么?”时一不由的好奇,没忍住,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出,为句末暴露了他难得如孩童般真挚期待的感叹词。
“因为,”林越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可以早点见到想见的人比如你。”
时一渐渐收拢了笑,窝在被窝里的舒适身姿突然僵住,她该怎么接话,她脑袋里盘旋着那条她还未做回复的简短语音。
“林越,你真让人心动。”她极力抑制内心的波澜,又不忍嘴角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说出一句赞美。
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时一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带着莫名的暗自神伤。自作主张地帮他补充着后续的话,比如她,比如何佑禹,比如尤翘楚,比如江则等等等等,都是别无二致的想念。而此刻,只是因为林越与她通话,暂时省略了后面的他们,单单说了个她,才会令她措不及防的悸动。
“你什么时候跟何佑禹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时一带着微微刻意的不悦反问道,她不想对这些没由来的过于计较,她怕她太过认真,最后反道闹了笑话不好收场。
“我是说真的。”林越委屈地替自己申辩。
她竟开始觉得此时的他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我相信。”虽然略微牵强,但时一决定暂时先搁下这个话题不再展开,她赶紧转移话题,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