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得救了!”
“下手注意分寸,大家沦落到这里,某种意义上也是同伴。”大胡子不痛不痒嘱咐了青年一句,却没阻止他,脸上还隐约有一丝看好戏的表情,显然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青年一步步向姜云霖靠近,两只手在身前捏得骨节噼里啪啦直作响,好像以前经常干这种揍人的事情。姜云霖一直趴在地上没动,他既然已经被扔进了“牢”里,该不用再装迷了才对,可一来他并不想和这牢房里的人打交道,二来这种一动不动的状态,也有利于他的真元恢复。
只是看着那青年越来越近,他也不可能心甘情愿被“教训”,在心里轻叹一声,他正要起身时,忽然又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这声音十分沙哑阴狠,仿佛在牢房里吹过一阵寒风,青年浑身一抖,不由停住脚步,等着看热闹的大胡子脸上也露出忌惮的表情,之前那个黑光头与眼镜男子直接低头将脸埋进了膝窝里,好像很怕声音的主人一般。
姜云霖好奇之下神识立刻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在牢房东面墙一块被阴影笼罩的地方,有个男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男人二十来岁,衣着普通,半长的头发一直留到下颚,一张脸剑眉星目算得上英俊,但表情却十分阴冷,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向姜云霖靠近的青年。
青年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他也才被抓来没几天,弄不清楚这男人的底细,不过还是壮着胆子道:“我要教训这家伙,关你什么事!”
“我说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卸了你的胳膊。”男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同时嗤笑一声:“对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动手,真是不嫌丢脸,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等那人醒了再动手,否则,我不介意先帮你松松筋骨。”
“我x!你说谁不是男人!”青年显然涉世未深,被男人一句话就说得脸红脖子粗,他当下放弃姜云霖,大步朝那挨东墙坐的男人走去,“我今天就先教训你,你他x的和我一样被关在这里,还装什么b啊!”
“蠢货。”大胡子轻声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对什么人都敢得瑟。”说完将头偏开一边,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惨烈的事情般,倒是那青年的几个同伴一个个群情激昂,不断给青年加油助威。
在那阵助威声中,青年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他从小到大可没少打架,知道打什么地方最疼,也最能一击击倒,还不待走到男人近前,他就一拳朝男人太阳穴砸去。
他这一拳,无论从力道c角度c速度,他都自问做到了快c准c狠,至少学校里没几个人挡得住或躲得过,正当他自信满满,认为眼前这男人必将被他这一拳痛殴到晕菜的时候,他的拳头却忽然被握住了。
坐着的男人只轻描淡写地抬起手,甚至眼睛都没看那青年,就窝住了青年的拳头。
“我刚才说过,我会歇了你的胳膊,可你却好像并不相信。”男人低声开口道。
青年有些怕了,他想把手收回来,可男人的手掌却像铁箍子一样把他的拳头牢牢固定在半空中。
“滚回去吧。”男人一声低喝,同时掌心一阵。
青年发出一声痛呼,身子倒飞而回,落回了他那几个同伴身边,他已经晕了过去,右手以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竟然真的被卸了。
这人是个修行者?姜云霖之前就猜测这眼神阴冷的男人不是普通人,现在围观完了这一切,他神识立刻在男人身上细细扫了一遍,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男人体内发现类似鹤老或其他修行者体内所拥有的淡淡气流。
男人歇了那青年大学生的胳膊,转而又把头低下去,搞不清是睡觉还是发呆,不过经过这茬,这间牢房里迎来了短暂的安静,姜云霖却没停下,他一面恢复真元,一面将神识扫出牢房,把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