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带洗手间,屋内摆着大长沙发,熟料小茶几,外加一张单人床。
魏真已明显好转,不像前些日子,空白次数多到有时一天过完了,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些什么。
现在他任会掉入一片空白的世界,但别人叫他几声,他很快能回到现实中来,次数也明显在减少,他好像两天没犯病了。
魏真在这间房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床上,望着外面,有时天气好的话,他就到疗养院专供病人散步的树林间走走,虽然花也没开,草也不绿,只有数不尽光秃秃的树枝。
魏真透过茫茫大雪看到魏兴朝这个方向来了,转身背对着窗户,脚落在地面坐到了床边。他盯着窗外看,来探病的人总误以为他又犯病了。于是一来人,魏真便转过身和他们面对面,为了让来人放心地走,他也会笑笑,有问必答的说几句。
魏兴进来,温柔的笑着看了看魏真,拍拍身上的雪坐到了沙发,“小真过得怎么样?”
魏真淡淡一笑道,“挺好的,你们不要担心我。”
魏兴注视着魏真的脸,注视着魏真穿在身上的纯蓝病服,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心想他儿子看起来多么健康,多么帅啊,怎么就得了精神疾病?
他问儿子,“中午吃的什么?”
魏真即刻说,“炒豆芽,红烧鱼,青菜。”
魏兴笑着点点头,“这几天都干嘛了?”
魏真又即刻道,“散步,拼图,和医生聊天。”
又闲扯了一堆有的没的,魏兴不问了,他心情好了点儿。
魏真刚入住的头几天,他问话,魏真答着答着浑然不觉的就突然愣住了,最近几次交谈没出现那令他心绞痛的现象,非常顺利。
魏兴走了,魏真坐回窗口,吴建提着几袋子水果进来了。
自打魏真住到这儿,吴建简直把疗养院成了自己家,三天两头往过跑,偶尔还在沙发上过个夜。有几次刘伟楠想跟着他来,他果断拒绝,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刘伟楠管不住自己的嘴提起赵大宝,刺激得魏真犯了病,他不成了罪人。
前些日子魏真没吓死他,走廊里,宴会厅,办公室,出外应酬,魏真是不分场合的说犯病就犯病,他还不敢明着问魏真,是不是脑子有病了,他让魏真回家休息,魏真也不听,准时准点来酒店报到,他只得派个人跟着魏真,发现不对劲马上打电话。
吴建洗了俩苹果,一个递给魏真,一个自己啃。
他来了一般会和魏真说说酒店的事儿,聊聊上学时豆蔻年华的开心过往,再有他们未来如何如何,风发图强,称王称霸,所向睥睨。
那牛逼吹的,魏真被他真的逗笑了,“我出去以后会和你好好奋斗。”
吴建看着魏真含笑上挑的眉眼却有想落泪的冲动,他哥们儿终于笑了,不是应付的假笑是扬起嘴角发自真心的笑。
吴建举着半拉苹果,张牙舞爪一把抱住了魏真,“靠!你他么要说话算话。”
魏真没有推开他,“嗯”了声,目光飘向了窗外。
几天后,蒋勤伊搀扶着蒋老爷子来了疗养院,蒋老爷子每次来都带着同一本书,也不知老爷子怎么想的,小孩儿喜欢的童话故事,他拿来读给魏真听。
老爷子用他那浑厚有威严的嗓音一板一眼读完了,哈蔓丁的故事。
随着这些关爱魏真的人,来了走了,走了又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节也即将来临。也正是这时,李霞口中的混蛋,还没出生的孩儿他爸找上了李霞,李霞狠狠扇了混蛋几个耳光,还是迭不失跟着混蛋走了。
幸好俩人没来得及领证,不用走法律程序,但这婚结了就是结了,众所周知。换做以前蒋老爷子的拐棍又得砸下来,如今,老爷子只是悲凉的叹着气,吩咐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