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乐都不曾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而他也时常自知自己学识不足,问容盛乐的问题极有可能在文人看来是有些幼稚的问题。
但容盛乐从未拒绝和他的交谈,交谈中也从未转移过话题。
公孙茂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动容。
况且况且在他们关系还没有因为他那次去青楼谈生意而产生裂缝的时候,容盛乐每次见他回家,哪次不是甜甜蜜蜜地把他往房中带?他每次给容盛乐带礼物的时候,容盛乐又哪次不是在他面前一副珍视的样子,还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地找位置放好那些礼物,然后欢欢喜喜地对他说自己很是满意。
而他青楼醉酒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是发现容盛乐在做噩梦吗?
那时候的容盛乐,在昏暗的天里点着亮堂堂的灯,然后穿着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翻书。
容盛乐他的娘子其实对他用情很深的吧,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言行举止。
可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不仅如此,还有脸和她生闷气reads;。
“娘子在家为何寡言少语?”
公孙茂张了张口,想对容盛乐说点什么,但不知说什么好,然后不知不觉自己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容盛乐举起汤勺喝汤的动作再次顿住,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郁,但那丝阴郁速度太快,容盛乐也有意识地对公孙茂隐藏,所以公孙茂并未发现。
“我的父母对我很是宠爱,有什么好的他们就给我什么,渐渐地我就好像对这世间的所有东西都见惯不怪c兴趣缺缺了,而且我又爱看书,入神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打扰我,慢慢地我就和家人的交流越来越少”容盛乐像是陷入甜蜜的回忆一般,笑眯眯地对着公孙茂说道。
远处的红柳听着她的主子这样回答,垂下了眼帘,如果从下方看,会看到她微张的眼里都是悲苦之色。
公孙茂仔细地听着容盛乐的回答,许久,伸手将容盛乐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容盛乐疑惑地看向他,他张了张嘴,缓了一下,认认真真地对着容盛乐说道:“日后我待娘子,也会如娘子的父母一般,全心全意地待娘子,视娘子如珠如宝。”
容盛乐愣了一会儿,温和地笑开,笑容如最美的烂漫山花,温声说道:“夫君这样说,盛乐很是欢喜不过说起来,夫君真的好会说话,说的话总是那么悦耳动听。”
公孙茂也低笑了会儿,但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苦涩:“其实这些甜言蜜语我是和以前收养我的大伯学的。我父母早亡,是大伯收留了我,他和大伯母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我又很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就私下记住了不少他们的对话,但大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大伯母太伤心,也跟着走了”
容盛乐没想到是这等原因,有些内疚,但她从未有安慰过别人的经验,所以只是无措地傻坐着,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学着她看过的话本里的主人公,伸出一只手顺着公孙茂的背脊安慰。
公孙茂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将她揽入怀中,倒是停止了难过,开心地微笑着:“不过我现在有你了,你以后会是和我最亲最爱起相伴一生的亲人。”
公孙茂把下巴放在容盛乐的头上,感受容盛乐发梢的淡淡香气,心中一片静谧与安定。
大厅外正要送饭菜进去的丫环和小厮,看到两个主人这和谐的一幕,有些不知该不该抬腿进去,害怕打扰到主子,尴尬地两两相视着。
但公孙茂和容盛乐抱也不会在大厅抱一晚上,饭也还是要吃的,所以饭菜还是在热着的时候上了桌子。
两人吃完晚饭,又相偕着在月色下走了一会儿黑布隆冬得看不清花草的院子,才甜甜蜜蜜地进了卧房。
一番过后,容盛乐正准备安睡,脑海中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