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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日子如风又如雨地吹了过去,然后在木叶四十年年末的一天,我收到了纲手的明信片。
其实在土之国四季的流逝并不明显,气温波动值最大的永远是二十四小时,我还是那天收到了那张明信片后——才意识到这一年又要结束了的。
那天我头上围着头巾,太阳光把我晒得胳膊上都有点轻微的脱皮,我不得不像其他生活在戈壁的人一样把全身上下都包起来。热归热,却总比晒伤要好。
说是纲手的明信片,其实也不太准确。
因为包在外面的信封上是加藤断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漩涡奇奈收。他的字迹我在任务书上见得多了,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将信封拆开一看,纲手除了明信片之外,给我掖了一朵用塑料纸夹着的干花。
然后我笑着对相熟的同事道:“我们铁打的纲手姬终于也有了死对头。”
同事愣了愣,疑惑地问:“啊?什么死对头?”
我笑道:“回去等着吃纲手大人的喜糖吧。”
同事被我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离开木叶离开得早,并不知道纲手和断的故事,但是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断是个很优秀的,能填补纲手三十多年的情感空白的人。
我给水门说的时候水门笑了笑,对我提到——那我们应该慰问一下自来也老师。
水门如果不说,我都忘了自来也暗恋了纲手许多年。
水门告诉我其实自来也老师那边也不算很要紧,暗恋这种东西能成的话早八辈子就成了,而成不了就是成不了——自来也老师是个明白人,他大概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我想了想也对,毕竟我们这一批忍者里很多人都是从‘暗恋’开始的,终身大事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个差不多,没能解决的的确是应该换个对象喜欢了。
喜欢一个人是讲究感觉的,这种感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种‘感觉’不以时间为转移,也不会因为感动而改变。
犹如干燥的冬夜里脱毛衣之时噼啪跳跃的电光一般,频繁又突然——却不能强求。
水门笑了起来,对我说:“但是她真的提醒了我们,新年要来了。”
我想了想,笑道:“可是一点实感都没有。”
一
人在外摸爬滚打,受伤总是在所难免的。
医疗班的节奏渐渐紧起来,工作的节奏和外勤保持着高度的一致,而水门有时候难免的会受一点小伤。
我尽量和缓地看待所有的战事,并将其视为一种必然。
可是‘战争’这个存在,我无论怎样都喜欢不起来。哪怕我必须要挑一方来站队——我也讨厌着所有的战争,包括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一场。
我厌倦它了,可是我必须要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生长的村子,这个保护我c令我成长成我现在样子的木叶,还有我所爱的每一个人reads;。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用战争的方式来保护他们呢?
我有时候会在水门的眼里看到相同的疑问,可是我们谁都没有问彼此,因为这样的问题没有答案。
对我们而言这场战争是有意义的,这就足够了。忍者本来就是不应该刨根问底问为什么的工具。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水门是可以改变这一切的那个人。
我毫无缘由地相信着他。
我在那之后几乎没有见过忍者大叔,只是水门悄悄地告诉我他一切都好,虽然还是不记得任何人的名字的健忘模样,却吃得好睡得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把水门怼了一通。
“我觉得他看我不顺眼。”波风水门心虚地对我说,“一定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他给他留的印象很不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