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尖的私人侦探团队接手调查,”肖梵道,“这段期间,我会多雇佣十名保镖二十四小时保障吴悠的安全。”
林中佑不悦,将文件装回袋子里还给肖梵:“这么危险的事,你们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一开始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得如此严重,”肖梵解释,“这也说明我们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他在暗,我们在明,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人来头不小,财力魄力,均不输于你我。”
林中佑冷笑:“他哪怕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过。日记本的事让吴悠停止参与,剩下的交给我。”
肖梵没有逞强:“也好,毕竟你的身份出面比我更方便。”
他代表整个明凰集团,牵扯谋杀命案有损公司形象。
而林中佑不同,明星本身就附带娱乐性。
这时吴悠病房门外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请问吴悠小姐是住这间吗?”
被他拦住的护士红着脸回答:“就是这间。”
男人道谢,手捧一束百合,推门而入。
肖梵觉得此人眼熟,只是想不起是谁,回头一看林中佑,他心跳节拍吓得一漏,更疑惑这人到底是谁,让林中佑杀气腾腾。
吴悠刚合上眼没多久,学弟松岸拿花进来探望。
“学姐,没想到会害你进医院,”松岸把包裹花束的包装拆开,然后把花插入桌上的花瓶里,顺便拿剪刀修剪。
吴悠知道自己伤的不重,大概就是腿要打石膏休养一阵子,“这些不算什么,只是随着车祸日记本丢了。”
松岸劝说:“丢了就丢了,以后你不要再管这事,赵冬冬更不能管,她还有一个两岁女儿在,出事了该如何好,我今天没让她来看你,怕和你走得近受到连累,学姐你不会怪我吧。”
吴悠摇头,“你做得对,我该谢你。”
男人站着剪花的姿态专注,窗帘被风吹得轻晃,穿过它的阳光为男人渡上一层白边,吴悠恍惚回想起七年前的初遇,在图书馆,男人也是这样靠窗站,略显稚嫩的脸庞溢出满满的青涩,他低头时睫毛扇动,影子投在书扉上,像极两只翩飞的蝴蝶。
“要是把这么纯净的人染黑,让他为你伤情,为你忧郁,一定很爽,是吧,吴悠。”这是当时朱俐站在她身边说的原话。
抱着这种目的的朱俐成功靠美色?大概是美色吧,勾搭上松岸,只可惜鲜嫩的小学弟无需她染黑便是一头凶狠的狼。
两人交往后朱俐不止一次地向她抱怨松岸的掌控欲太惊人,而且她怀疑身上装着窃听器,她说每一句话都能被松岸知道。
朱俐从开始的抱怨演变成惊恐,吴悠没办法见她天天神神叨叨,要她分手算了。
“不能分,他会杀了我!”
会杀了我
吴悠浑身一震,回忆断开,朱俐这句话突然像卡带的录音机,反复重播。
“学姐喜欢什么百合花吗?”松岸转过头问。
回忆里的话闹得吴悠心神不宁,听见松岸问,慌着点头。
松岸觉得好笑,他左侧有颗小巧的虎牙,笑时会露出一半,“学姐,我还记得以前情人节我给朱俐送花,她不爱玫瑰只要满天星,你总是在旁边插话说要一束百合,要和朱俐做玻璃,不要我算了,我那时总吃醋,酸得胃疼。”
这这句玩笑话就吃醋了?吴悠想着,她那时怎么没看出来。
“学姐,你还记得我和朱莉分手的那天吗?”
吴悠缓缓地点头,朱俐怕松岸怕得腿都软,那天是她陪着朱俐约人,三人坐在学校的奶茶店里,外面在下暴雨,松岸是他们当中最后一个过来,没有带伞,用书遮头冲过雨帘,进来落座满身的潮气。
据后来朱俐说,这是他们最近最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