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重要吗?”
“是啊,这不重要。”
竺宁释然一笑,便转回身去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两人又倒了一杯。
“这次我未曾出事,赫连钺怕是极不甘心吧。”
浅酌一口清棠,竺宁如此说道。
颜绯尘也是随着她的动作又喝了一口,然后便把杯子放下:“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不过明日便要前往长安,他也是不会再在这个防护最为严密的时候再做什么了。”
此话未完,颜绯尘便趁着竺宁不注意的时候夺下了她手中的酒杯:“清棠酒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你也不能总是这般酌饮,当心伤了身子。”
竺宁看着他坚定的样子,知道今日怕是别想再喝了,心中也是无奈,若是以前,有谁会管她喝酒呢?
或许她父亲会说两句,但是绝不会这般直接把酒杯夺了过去。
不过,原来,她倒是也没有这么喜欢饮酒,每每小酌,半瓶酒都喝不完,哪会像现在这般一饮便是接近半坛?
看着颜绯尘掩藏在眼眸深处的关切和担忧,竺宁到底是没再把酒夺回来,当然,她也夺不回来。
“不必担心,我的伤都已经好了,也定会养好身体,毕竟,我还要好好地活着,看着你完成心愿。”
“完成的,是我的心愿?还是你的心愿?竺宁,你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竺宁被他的话问得一愣,她的,心愿吗?
最初的时候,她的心愿便是可以潇洒一世,安稳一生,成为韶家合格的家主。
哪怕是遇到了秋明昭之后,亦是如此。
可是现在,她却只想为韶家报仇,只想,夺走那两个人最在乎的东西。
“我要这天下。”
竺宁倏然抬首,眼中的光华直接映入了颜绯尘心中。
桌边的两杯清棠酒,泛着清冽的酒香,隐隐约约映下了两人的影子。
窗外的梧桐叶已经被打扫干净,却又一次落了满地,灿然的金黄色铺在地上,别有一番风景。
“好。”
良久,颜绯尘方才回话。
“你既要这天下,我便给你夺来。”
竺宁被他的话逗笑了:“颜绯尘,别说得像是因为我你才要这天下似的,莫非没有我,你还没有野心了不成?”
说着,竺宁的身子便前倾了几分,凑到颜绯尘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的野心,怕是不止这天下吧?”
颜绯尘耳朵刚刚消失的红色又漫了上来,双眉一挑:“哦?我怎么不知,我还想要别的什么?”
竺宁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便是默认了她所言的野心。不过她也明白,他怕是暂时也不会告诉她他那另外想要的东西了。
直起身子,习惯性地去拿酒杯,手还未至杯边,竺宁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这才想起方才颜绯尘让她不要再喝酒的话来。
有些心虚地收回手,面上还是一派自然:“你想要什么,你自然知道。我既答应了会帮你完成心愿,那么无论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也会帮你得到。”
竺宁话音未落,便突然被颜绯尘抱到了怀中,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只见颜绯尘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耳边缓缓低语:“若我说,我要你呢?”
如果竺宁没有看见他那红着的耳朵,说不定还会觉得颜绯尘是在她这么多天的调戏下学会反击了,可是那红的滴血耳朵就在眼前,竺宁便是明白,这哪里是会反击了,这明明就是在害羞嘛。
那句话,也不过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才这般说的吧。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抱着她,是不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红了的脸呢?
半饷过后,竺宁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什么,颜绯尘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