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成摸了摸晏权的脸,三秒钟后转摸为捏,轻笑,“别再出花样了啊。”
晏权指尖夹着小黄花,握住沈秋成的手,拉到嘴边吮吸了一下他的手指,“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被我缠住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缠到最后的。”
沈秋成微挑俊眉,“你的意思,我还应该自豪?”
“不不不,”晏权哧哧的笑,“我这个用下丨体思考的人,第一面被我惦记上的数不胜数——虽然你是最强烈的那个。”
“但是其他人没几天便会变得苍白无趣,我简直懒得再看一眼。你嘛,其实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毕业典礼上,你在弹钢琴,还有印象吗?”
沈秋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在那之后我也没有缠着你啊,对不对?”
沈秋成点点头。
“我对你彻底产生兴趣,那种一定定定”晏权连着说了好几个‘一定’,“一定要搞到手的破坏欲,不是在z俱乐部里,也不是在郑会,更不在温泉里——其实是在沈辰风的葬礼上。”
沈秋成面色微暗,眼角略略下垂,语调平稳,“我在葬礼上做了什么让你刮目相看了?”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天啊,那个镇住全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傲坐神坛的样子,我至今都回味无穷啊,想想就能硬。没当场给你扒光撕裂了,是我的定力好。”晏权翻过沈秋成的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掌心,“而且你一直在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有没有发现一点?”沈秋成问。
“什么?”
“你对我的形容词总是很多。”沈秋成淡淡微笑,“语文学的够好。”
晏权从善如流:“这叫真情流露。”
“”
“但那时候,喜欢吗爱吗?简直可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恶心你。谁让你看不上我?越看不上我我越望眼欲穿,越惦记不已,也就越想恶心你。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那干脆咱俩都不痛快好了,同归于尽吧。”
“”
他妈沈秋成余光瞟了晏权一眼。
“所以,我的转折点在哪里?”似乎在扪心自问。
“我也想知道”
晏权换了只手握沈秋成,掌尾相抵,指尖慢慢插丨进沈秋成的指缝,十指相扣,“真正的答案是——你去康元那里救我的那天。”
沈秋成放远了目光:“那一天啊”
晏权也顺着沈秋成的视线远眺,他看到满天的落叶簌簌而下,无垠的草地尽头相连的是火红的夕阳,“你翻身保护我的时候,我的心大概也翻了过来吧。”
“你看——”晏权漫不经心的说:“人类还真是一个容易情动的物种,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背影,可能就是一生了啊。”
沈秋成只是笑笑。
“真是你的不幸。”晏权怅然道。
沈秋成没有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没办法对自己有信心。”晏权的声音一如往常,却透着丝丝的苍凉,“你觉得我对我妹妹如何?”
沈秋成突然失笑,“好,很好。好到令人恶心。”——这句话不是沈秋成的胡言乱语,而是这么久以来他的亲眼所见。
“恶心是真的。”晏权吹了个口哨,笑容古怪,“好倒不至于了。”
沈秋成皱起眉头,看向晏权。如果他这个死妹控对他妹妹不叫好,那还有好的?
“我妹妹是被我从小掌控到大的,直到现在,此刻,这一分,这一秒。”
沈秋成眉心越皱越紧。
“我会满足她一切的想法,哪怕她说想要星星把玩把玩,我说不定也会给她弄下来。但她至今没交往过男朋友,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