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没回答。
“昨天你们两个过的除夕吗?”
沈秋成随口“嗯”了一声。
“门口的垃圾,你们放烟火?”
沈秋成继续“嗯。”
“晏权那家室,过年跑你这来不回去,家里不得炸锅了啊?他到底琢磨些什么呢?”
“谁知道。”沈秋成举起胳膊从调料柜里拿了个装中药的小箱子。
“你也别怪姐姐啰嗦,我是真的太不放心你了,总给我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啊,我可怜的弟弟,招谁惹谁了啊。”
沈秋成对沈纤夏笑了一下。
“大中午的你煮粥干什么?”沈纤夏不解。
“吃呗。”沈秋成揭开煮着白粥的锅,扔了一把枸杞子。
过了几分钟,沈纤夏还是忍不住问出最重点的:“他怎么跑你床上去的?”
“自己钻。”沈秋成洗了洗手。
沈纤夏瞟了眼客厅,一脸懵逼加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沈秋成端着一盘辣子鸡块出来,客厅里一阵阵掌声传来,还伴随着潘多多惊喜的尖叫声。
沈秋成稍微走过去一看,晏权坐在地毯靠着沙发,神采奕奕的卖弄手艺,把两套尘封许久的茶具捣鼓的眼花缭乱,唬得潘多多一愣一愣,对他的崇拜油然而生。
连潘拓也附和,“晏公子,你这两下子牛了,真的。”
“叫晏权。”晏权一边斟茶一边纠正。
“晏公子,你为什么不把茶底倒了呢?”
“叫晏权。”
沈秋成摇摇头,回到厨房。
晏权正在倒茶,眼角余光扫到沈蹦蹦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悄悄跳到茶几桌上,抬起一条后腿,对着晏权送给沈秋成的兰花做着排泄的姿势。
一瞬间晏权精致的面容都吓出裂痕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跳起来,伸出手捂住沈蹦蹦的□□,同一时间,沈蹦蹦紧绷的肌肉释放了
于是,稀里哗啦,嘁哩喀喳
晏权的眼中顿时闪过不着痕迹的崩溃。
他最宝贝的手指,那弹钢琴插花书法泡茶的手,此时此刻,沾满了,不干不湿,臭哄哄到刺鼻,黑黄色的一坨——
狗的大便
潘拓和潘多多集体看傻眼了。
沈蹦蹦可爽了,摇摇尾巴跳下茶几桌,欢快的跑路了。
晏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潘拓轻轻拍了拍潘多多的屁股,眼神递向厨房,赶紧让潘多多去搬救兵来。
潘多多立马牵着沈秋成的手来了。
“什么事啊?”沈秋成刚问完,就嗅到一股屎臭味,探头一瞧,愣了片刻,再看晏权那又呆又黑的脸,一下子柔软的快哭出来,一下子又凶狠的要杀人,风云变幻跟演电影似的。
沈秋成嘴角忍不住逸出丝丝笑意,“快去洗洗吧。”
他用抹布擦干茶几桌,起身看到晏权还傻站在那里。
也许是被恶心到了吧,毕竟昨天被尿今天被拉
想了想,抬起手,握住晏权的手腕,一路拉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晏权的手掌放到水流下冲。
冲了两分钟,温水还是流于表面,无奈沈秋成只能拿过盥洗台上一个不知道谁的牙刷,在指尖转了一下,用毛刷帮他刮。
徐徐的,轻轻的,不急不慢的——
痒痒的触感一下下的刷过晏权的掌心,晏权直愣愣地看着沈秋成侧颜,眉睫低顺,清秀的眼,明明还是没什么情绪,晏权竟然会觉得此刻他的表情是很生动的。
时空交错,花开不败的绽放。
猛地收回手,抢过沈秋成手中的牙刷,微微欠身自己用力的刷起来,黑发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