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叹了口气,“自从毕业之后,我们总听到淳中说你的事,只能说一件接一件,也是够倒霉的。”
沈秋成也叹气。
李淳中坐到沈秋成另一侧的床边,与晏权一边一个,迎着阳光背对晏权,“我们大学班级的群里都炸锅了,大家都心疼死你,人啊都想方设法的往上爬,谁知道高处的风景也不是那么轻松就看的啊。”
晏权微眯起眼睛,危险地注视着李淳中的背影。
“高处的风景?我才哪到哪啊”沈秋成眼眸向旁一递,听不出是赞是嘲,“‘第一公子’可在这里呢。”
“别拿我开涮。”晏权不满的甩手站起,视线落在苗小篆送的鲜花上,转身俯看花束,伸出纤长漂亮的手指,摸着一朵艳红的玫瑰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很轻柔,“秋成,今天是情人节。”
沈秋成略略一愣,抬眼看向晏权的侧影,“今天都2月14了啊?我竟然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晏权嘴角的笑都快抽搐了,这他妈重点不对吧?
唐岑拿起一根香蕉,一边剥一边问晏权:“你好像很喜欢那束花?”
晏权两指夹住一枝粉菊,轻轻挑了出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菊花依旧没什么味道。”
苗小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晏权评论起她买的花了,挠着头说:“就是在楼下的花店买的,可能水平一般?”
“一看这凌乱的颜色层次,毫无韵律的造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懂插花。”晏权挑了一枝白百合,抽到一半的时候转头问苗小篆,“不介意吧?”
苗小篆大度的笑笑,示意晏权自便。
“别用你的眼光去评判这束花。”沈秋成双手探向腰间的绷带,“人家这是礼仪花艺,你学的是花道。”
“反正都是插花。”晏权又选了一枝粉色康乃馨和一枝玫红色玫瑰,四根花枝拢在手中,东张西望,“我记得之前还在病房里看到了啊,这会儿去哪了?”
一屋子的人都随着他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
晏权想了想,蹲了下去,“原来在这。”说着从沈秋成的床底抽出一个玻璃质容器,吩咐李淳中放下沈秋成的脚底的床桌。
李淳中黑着脸不情不愿的帮忙弄好。
“你别告诉我你要用这个东西插花。”沈秋成轻柔的揉着腰侧。
那个玻璃质容器与喝红酒的高脚杯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碗口大了几圈。
晏权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走到沈秋成的床尾,分别剪短花茎,抬起眼,幽深的目光从正对自己的沈秋成脸上一掠而过,“我在人的身上都能插,何况这个。”
沈秋成:“”
“这里没有香,感觉不到位,就顺手一玩吧。”晏权面容安静,快速而整齐的撕开粉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铺在容器底,波澜起伏错落有致,每一片都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举手投足颇有点专业的架势,令人有些刮目相看。
铺完粉菊,晏权拿起玫红色玫瑰,把花茎剪到只剩一厘米,双手包住玫瑰,用拇指一层层轻轻揉开花瓣,露出嫩黄色的花芯,放在一边。
唐岑看到这忍不住出声:“你把玫瑰搓的跟牡丹差不多了。”
晏权一边修剪着白百合的花茎,一边微笑点头:“你是明白人,其实本来就是代替牡丹,玫瑰的花瓣没有牡丹外放,而且香味也淡。”
“那不是有牡丹吗?玫瑰我不喜欢,太做作了。”唐岑咬了一口香蕉。
“可是,今天是情人节啊,二月十四没有玫瑰,不合适了吧?”晏权慢悠悠地转着粉色康乃馨,偶尔停下从中挑一瓣扯掉,专注的神情仿佛很有门道,但在外行看起来就在杂乱无章的瞎揪。
晏权打量了那朵粉色康乃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