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暧昧又古怪。
“晏大公子可别出老千啊。”沈秋成看了晏权一眼。
“我以人格发誓我没有”
一盘游戏悄无声息地接近结束。
沈秋成只有一张黑桃六,晏权还牢牢捏着两张牌。
沈秋成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左边的牌。
晏权没有任何的神态和情绪的浮动。
沈秋成唇角淡淡一勾,扯出了这张牌,连看都没看就轻松地拍在了桌面上!
大写的红桃六。
“今天见鬼了啊”晏权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将手中那张烫手的鬼牌甩了出去。
沈秋成看了一眼晏权,目光转瞬即逝,没有特别的停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话
“我们根本没可能。”
“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这就叫自己挖坑自己跳。”晏权洗牌的速度照比上两次慢了许多,声音缓慢又慵懒,情绪波动不大,似乎还带着笑,“我答应”
沈秋成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出千,公平竞争。”晏权再一次将扑克推至桌子中央,平静地自言自语,“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又一盘,好像被按了重拨键一样,与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
这一次幸运女神选择了晏权。
沈秋成翻开从晏权手中抽出的牌,眼角情不自禁地就跳了一下写满诡异和讥笑的鬼牌!
再换到晏权他得偿所愿地抽到了一张红桃a,与他自己的方片a恰好凑成一对。
晏权笑着将扑克牌收成一堆,站起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微微倾身从沈秋成的黑发上摘下一片花瓣,把玩了两下,拖长的音调暧昧不已,“无条件答应啊”
沈秋成指尖轻轻一弹,手中的鬼牌就像子弹一样插丨进牌堆,“说吧。”
他基本上可以预料到晏权大致会说些什么,但真相还是让他无法忍受
“最近你联系了不少中东做原油生意的的商人嘛,下个月你们是不是要碰面了?那就在下个月的商务宴会中弹上一曲,然后对他们大声宣布是独送给我的我知道你会弹琴,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教你嘛”
沈秋成脸色顿变,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简直在胡闹!”
“玩了,也赌了,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晏权呵呵笑道,“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在胡闹?”
沈秋成认认真真地看着晏权,突然就轻笑了起来,笑容在他的脸上无预兆地绽放,同时他说:“y一u”
然后晏权再一次看到了沈秋成友毫不停顿转身离他而去的背影。
他慢慢地从袖口的深处抽出一张鬼牌,再从扑克堆里捡出另外一张鬼牌两张都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最孤单寂寞的小鬼,如今它们却宛如双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怎么抽最终沈秋成都会拿到鬼牌。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狗屁的幸运女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个领域里从古到今就没有公平可言。
手机屏幕在餐桌上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了无数次
无外乎是医院方面在联系他。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好像还没有这满屋顾影自怜的花瓣和彩带让他回味无穷。
沈秋成从那栋公寓走出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夜空中静静地飘起晶莹的雪花。
启动了他新买的一辆黑色的奔驰。
周身挥之不去的花香一股股地钻进他的神经里。
晏权出老千的技术高明之极如果这是一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游戏,或者在一个更为昏暗吵闹的环境,沈秋成肯定无法清晰地看到他出了千。
可是他没有戳穿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