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大概几十米不到,两者都邻靠着海边,视野非常好能看到灯火辉煌的码头c或豪华或冷肃的游艇,再往远了眺,还能看到茫茫无际的大海,以及海面上与星光相互辉映的渔灯。
沈秋成撑在楼顶栏杆边上,微倾着上身俯瞰人头攒动的码头,指尖的香烟才点燃,没抽几口就已经燃至滤嘴了海风实在太大,除了头发和衣摆被吹的乱舞,连烟都没法好好地抽。
今晚的码头上遍地都是潘拓和晏权的人。
但好戏还未开始。
潘拓已经气势汹汹地来了,现在人就坐在车里。
可晏权呢?
在医院躺着?还是在来的路上?
沈秋成想到这,就含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将燃尽的香烟扔掉,换上一根新的。
晏权
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家伙,一个仿佛被时光异常恩宠与眷顾的男人。
十五分钟悄悄流过。
一辆悍马风驰电掣地从远方冲了过来,转眼间就稳稳地停在检疫大楼之前。
沈秋成看到晏权走出驾驶位,依然如故地靠在车门上即便相隔十二层的距离,沈秋成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强烈的懒懒散散的气息晏权微低着头,从动作上来看,应该是点燃了一支烟下一秒就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来。。
他们交谈了几句当然沈秋成根本不可能听到具体的内容。
另一位手下在晏权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朝上竖起一根手指。
晏权顺着那根手指的方向抬起眼帘,从检疫大楼的一楼开始,一层层地看上去,视线最终停在了顶层。
明明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却像是一切都已融入了漆黑的暗夜里。
沈秋成在俯瞰晏权。
晏权在仰望沈秋成。
“叮”晏权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挑眉的同时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地接起电话“喂?秋成成。”
心情不错?沈秋成笑了笑,无视了那个故意恶心他的称呼,“晏大公子。”
“所以说,你还真是思念我啊,”晏权毫不掩饰口气中挑衅的意味,“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还不是为了偷偷摸摸的见我一面,大半夜的领着你家那些人在这丢人现眼?”
“晏大公子的面,我不想见你都会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为何要偷偷摸摸?”沈秋成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海风,他只好转过身去,背脊轻轻地靠在栏杆上,“你好像忘记了,当初可是你巴着我,恳求我进你家的大门。”沈秋成故意用了“恳求”这两个字,就依照晏权的性子,他会恳求谁?
只不过是晏权挑衅沈秋成,沈秋成就要回敬晏权罢了。
“说到我家大门”说话中的晏权突然看到一个身材强壮魁梧的男人扑向他,他蹭在车门上飞快地侧了一下身躲过,手机因为惯性脱手而出那男人整个人砸在了晏权的悍马上,紧接着就被晏权的手下给死死地按住了。
原来在二人通话的期间,已经有沉不住气的人小范围小规模一触即发地动起手来。
晏权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淡定地拨回电话,又将刚才说到一半的话给说完“说到我家大门,你还欠我一个偌大的人情债呢,怎么?沈小少在商场上跟别人说话算话,碰到别的事情就出尔反尔c恩将仇报?或者只是对我差别对待?”
沈秋成在电话被挂断之前听就到了对面吵闹叫喊的声音,他又转回身向楼下看去刚刚发生的画面尽数落进沈秋成的眼中。
只是没想到晏权竟然不合时宜地又把电话挂了过来,并且说了一堆更加不合时宜的话。
“还啊,我当然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我的恩人,但是你一直不说让我还你什么啊。不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