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成看着车窗外斑驳的影像,他知道在晏权掌控下的车子,在朝一个越来越偏离轨道的方向奔去!这一点上,他们二人心照不宣。但沈秋成不想也不会提出质问,他甚至在默认晏权此刻的所作所为因为他想看看晏权编排了这么一大圈,到底要将他带到哪里去,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简单粗暴通俗易懂的打击报复?或是又要心血来潮想玩出什么无下限的花样?
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到达“郑会”。
“郑会”顾名思义,郑家的私人会所。
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地点私密,行路繁复,没有个专业导航人引路,很难寻到。
晏权将他的悍马车驶进一片豪车中央。
不算最招摇,但却最显眼
沈秋成当然知道是这哪儿。
这是晏乐北的夫人,也就是晏权继母的生日宴会的现场。
晏权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也不能临阵脱逃估计他坐着晏权的车过来的消息不用几分钟就会在宾客之间传遍。
晏权迎着夜风下车,反手甩上车门,然后绕到车后排,颇具绅士风度地帮沈秋成开了车门,他甚至还风度款款地做了个“请下车”的姿势。
沈秋成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晏权。
不过半分钟后他就下了车,很是气定神闲地跟晏权一起迈进“郑会”那觥筹交错的现场。
没有任何意外的,在场的所有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你哥哥应该在这。”晏权慵懒迷人的声音缓缓传来,结果转刻间就被打脸正厅根本连个沈辰风的影子都没有他又满嘴蔑视和讥讽地说,“哼!躲躲藏藏的,改不了的臭毛病!”
听了这话,沈秋成微微侧身,瞥着晏权。
晏权也看了沈秋成一眼,接着抿唇笑了起来,牵着沈秋成的胳膊就带着他往楼上走。
沈秋成挣脱了一下未果,就也不想再和晏权撕扯了尽管这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成何体统,但也万万好过前几天闹出的戏码,他的内心是一百万个拒绝那个晚上的
三层的客人很少,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玫瑰花的香味,中央舞台上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演奏者正在如痴如醉地弹奏着钢琴。
晏权挑了个凉台的位置,请沈秋成就座。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们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晏权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自己的鼻翼,用视线抚摸了沈秋成一百遍对方的神情平淡却又犀利,散乱的领带c半竖半塌的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颈线,加上微微滚动的喉结,别有一番欲扬先抑的风情。
“你那边还好吗?”沈秋成接到了李淳中的短信。
沈秋成在晏权近乎裸的审视下大大方方地拿着手机回复“还算好”刚打了三个字,上菜的侍者端着一盘盘的美食井然有序地摆放介绍“要开始吃饭了。”
李淳中的短信回的非常之快“搞什么搞?第一公子要搞什么啊?他找了一群人追得我们满街跑,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后,就是想请你吃个饭?然后呢,顺便带你去约几个妹子吗?”
沈秋成轻轻皱眉的同时扯了一下嘴角他面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一丝不漏地全部落进晏权的眼中,“怎么?不喜欢这些食物?”
“我从不挑食。”沈秋成抬起眼看着晏权,坦坦荡荡地回答完,继续拿着手机回复李淳中“约什么你在说梦话吧?”
晏权倒了一杯红酒,端起自顾自浅饮了一口,“那么,是不喜欢这里的钢琴吗?”
沈秋成收起手机,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娴熟地切起牛排,“能登上这个宴会演奏的必然都是专业级以上的。”
“是吗?”晏权悠然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有时间我给你亲自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