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怜雪泡在洒满红玫瑰花瓣的热水里,用纤细的手轻轻拨起水,水滴从她指尖滑落,沿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润洗着每一寸肌肤。
经过热水的浸泡,墨怜雪凝脂般的肌肤朦胧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好似五月刚刚抽出花蕾的合欢。
魅惑般的红晕自手臂而上,经过精致的锁骨,再蔓上粉雕玉琢的脸,此刻的墨怜雪俨然一朵粉嫩的荷花,于荏苒的热气中若隐若现,更让人心生遐想。
墨怜雪盯着渐渐红润的手臂,一时间失了神,突然就想起今日在圣子山温泉旁看到的一幕,那时的君无心半裸上身,健硕性感的胸膛,也像她此刻的手臂一样红润。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墨怜雪的脸顿时又红了。她使劲甩了甩头,想将那没来由的情愫甩出脑海。
像是泄愤似的,墨怜雪咬牙道:“君无心,我墨怜雪定会打败你!长的美又怎么样,到时候一定要让你跪下唱征服。”
墨怜雪将手中的玫瑰花瓣捏了个粉碎,似乎那便是君无心的头颅,她厌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刀俎下的鱼肉,除了被宰割的结局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更令她愤然的是内心那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于墨怜雪而言,冷傲如她,一向淡然视物,那心中对君无心奇妙的情愫,说不出,也道不明,着实像一个无形的桎梏让她有些棘手。
然而于她而言,所谓棘手的问题只是暂时的,没有什么可以羁绊她。
她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迅速提高自己,扳倒慕容家!
想到这里,墨怜雪从浴桶中飞身而起,穿好衣物,拿起桌上买的炼器材料,快步走去了慕容府的西侧——那里有个炼器房。
刚走进炼器房,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融化铁水后的高温充斥着这个狭隘的炼器房,即便东西南北的窗户已经大开,墨怜雪一进去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了温度的上升。
她索性捏了一个魂诀,放出一丝魂力,为自己做了一件无形的护身冰魄铠甲,目光扫去,见放满大鼎的炼器房中人满为患,连一个落脚的地儿都难有,穿行在人群中,过了一阵子总算找到了一处空位。
看了看面前破烂不堪的大鼎,墨怜雪笑,难怪这里没人炼器,大鼎都烂成这样了,还怎么炼
两旁的人见墨怜雪站在一顶破鼎前,心说这小孩儿用破鼎炼器,多半是脑子有病,所有人都像见到疯子一样,鄙夷地瞥了她几眼,扭过头来继续手上的炼器。
墨怜雪并不理会,将大鼎翻了个遍,她仔细看了看,除了有些大大小小的孔洞也不是很烂,还是有得救。
四处看了看周边,墨怜雪找来锡箔纸贴在孔洞处,再灌上铁水凝固,只花了一会儿工夫,墨怜雪就将大鼎修补好了。
墨怜雪打来水,倒入大鼎,确认那些孔洞并未漏水后才开始准备炼器,摊开包裹材料的纸包,墨怜雪将炼器材料一一摆了出来。
一块崖山玄铁,台州生石,一瓶淬火剂,还有一柄狼牙锤。
墨怜雪想了想,才觉差了点什么,自怀中掏出凝魂水,放在了桌上。
炼器与炼丹一样,也需要选择木材,墨怜雪四下环顾,从墙角找来一些紫珊木,这种木头最适合炼器,不但燃烧持久,而且可以控制火势。
可是面前的紫珊木太大,大鼎底部的火灶根本容不下,墨怜雪只好自手腕处释放一点魂力,将之化成斧头,把紫珊木劈成大小一致的小木块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走进来一中年男子,炼器房的其他人见到男子,纷纷硬挤了上去。
“杨墨大师,您来炼器呐来来,给你扇扇,这炼器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热死个人喽。”
一个穿蓝色布衫的男子挥舞着衣袖给那中年男子扇风,中年男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