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各种摄影杂志和关于“颜色”c“光”等的美学著作, 如今容商砚被顾欢侵占了一小半的书架上,还新增了许多美术杂志和书籍。
用郎教授的话说, 学好摄影还要以审美打底子,虽然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学到了拍出来的东西就会有提升。
为了弥补顾欢这方面的短处, 容商砚趁着放假经常带他去画廊转转, 对着展示的画边讲边看,若是看上了哪幅便买回家收藏。
有时两人也会一起出席拍卖会, 古画c玉器和瓷器容商砚都能说得上来, 博学多识到在顾欢眼里俨然是一本百科全书。
托他的福, 顾欢对燕市的画廊和拍卖行算是熟悉了, 虽然鉴赏的能力只提高了那么一小截。不过容先生说这事不着急, 日积月累慢慢会懂的,顾欢听了心里一点小小的自卑也就冒了颗火星后立马被掐熄。
特意向郎教授请了一天假, 顾欢打定主意今天全天都要陪着容先生,吃完早餐便和他一起去了公司。
容商砚工作, 他就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书。
两人都不打扰彼此,只要一抬头能看见对方便心满意足。
中午没去员工食堂,容商砚带他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西餐厅。
煎得三分熟的牛排香味儿四溢,顾欢等不及地切了一小块尝尝,肉质鲜嫩,十分对得起它的价格。他喜欢吃配菜里的土豆泥,搭配着吃更加入味儿。
经过莫管家的教导,如今他能吃起西餐来慢条斯理,不发出一点声音了。
而容商砚,端着酒杯绕有趣味地欣赏他用刀叉进食的姿态。
顾欢手边也有一杯葡萄酒,有容先生在,他是可以放心地喝的。小小抿了一口,香甜而醉人的酒味顿时弥漫在嘴里。
“容总竟然没有陪伴佳人而是和小男生在一起用餐,当真不流于俗呀。”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一进了两人之间,硬生生破坏了温馨的气氛。
迟玉萱挽着一位样貌上乘的男士的手,昂起头颅停在桌边,似乎是炫耀她找到的新伴侣。
容商砚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深沉的目光看向总是阴魂不散的女人,非常不客气的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是不速之客,那就没必要客气。
迟玉萱没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轻扬嘴角:“容总一表人才,想必身边佳人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一杯喜酒?对了,我和子谦的婚礼,容总可一定要来参加。”
顾欢也停止了动作,这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着很不舒服。
“迟小姐送封请柬过来就好,没必要特意跟我说一声。”容商砚施施然道。
“好歹相识一场。”迟玉萱看向顾欢,“奉劝容总一句,虽然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但这种事传出去也是丑闻一桩,以后自求多福咯。”
一番风凉话气得顾欢眉头紧蹙,毫不犹豫握住容商砚搁在桌面上的手,反击道:“这是我们的家事。”
容商砚捏了捏顾欢的手,紧接着说:“反正总不是像迟小姐一样看上了家世和权势。你放心吧,等我和小欢想举行婚礼了,也会给你发一份喜帖,算是礼尚往来。”
迟玉萱还想说什么,她身边的男士却不欲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歉意的抬手致意便把人给带走了。
任凭他们话说得好听,难道容家能接受一个男媳妇儿?难道法律能给两个男人一张结婚证?迟玉萱这么一想心里便舒服了,踩着高跟鞋离开。
“生气了?”
见顾欢端着酒杯灌了两大口,脸上瞬间被酒气冲上一层薄红,容商砚不仅没放开他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不需理会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顾欢摇摇头,期期艾艾地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