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容先生会回去那么久,毕竟还有个大公司在燕市要他管呢!他嘟着嘴很是失落:“那容先生你一定要玩的开心点”
容商砚总算听出他不对劲了,他拉着皮箱站了起来。顾欢的头顶只到容商砚下巴那,头一低他就能看到一个圆窝窝的发旋,头发软软蓬蓬的,很好摸。
于是容商砚就在顾欢头上摸了摸。
“我可不是去玩的。”他原本不喜欢被人缠着,可是对顾欢却格外有耐心,因为知道这孩子只是单纯的关心他,于是解释道:“今年大家都回来祭祖,这么重要的事我也不能缺席。”
顾欢了然,他连撒娇也学不会又怎么会做过多的纠缠。容商砚收拾好了要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送行。
等人上了车,顾欢就站在车窗外朝他挥手:“容先生路上小心!”
车子开动了,顾欢还在冷风里眼巴巴的目送着,李涛在后视镜中看见都不忍加速。
然后他手举得更高挥得更用力了,踮着脚往车里望,声音也提高起来:“容先生——再见!”我会想你的!
顾欢默默在心里添加了一句,注视着黑色宾利从大门出去,直到拐个弯彻底没了影子他才放下手来,眼睛却望着空空的路面回不了神。
风吹得树叶娑娑作响,顾欢病还没好利索,被冷得流鼻涕。他转身回房子里去,不得不接受容先生真的走了的事实,心里难过极了。
怎么办,才刚走我就开始想他了
顾欢回到房间翻看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圈,又在元宵节那上面圈了一下。他拿着笔在小数字上一个个点过去数着,不包括今天满打满算二十天。
“真希望容先生快点回来!”他盖上笔帽坐在床上发呆,不用给容商砚准备一日三餐,一下子空闲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其实也不是无事可做,他可以看书,复习,修图再不济扛起六六出去拍雪。但顾欢就是提不起一点力气,好像生病的后遗症一下子全发作了。
——喜欢一个人真是件甜蜜又痛苦的事。
顾欢在自己的电脑日志上敲下这样一句话,偏头想了想,又在下面添到:
还是甜蜜多一点。
这一刻他脑中浮现容商砚温柔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顾欢忘性大,才难过了一会儿,现在想着容商砚对自己的好就把失落全都忘了。
他在电脑上敲打未完成的论文,到点了就被莫管家请下去吃饭。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顾欢对着丰盛的午餐有点食不知味,但是莫管家尽职的站在一旁等候,他只能乖乖往嘴里扒饭。
莫管家看着很凶的样子,顾欢有点怕他。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对莫管家改观了。
那是晚上的事。
顾欢住在新房间有点不习惯,一会儿想着容先生有没有平安到家,一会儿又难过自己没有他的电话,想到有二十天不能见面心里就挤满了酸胀的情绪。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躺下几个小时了大脑仍然高度亢奋着,退烧药的催眠副作用一点都不起效果。
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无法入眠,顾欢叹了口气坐起来,他打开床头灯,把手机拿在手里戳亮,又看着它暗下去。
从燕市到绿岛并不是太远,乘飞机只要两个小时,这会容先生应该正在家里休息。顾欢心想容先生肯定会一路平安,但还是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就在他坐着发呆时,房门被“笃笃”敲响了。
这么晚谁会来找他?难道出了什么事吗?顾欢有些紧张的下床去开门。
敲门的居然是莫管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仍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左手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杯牛奶。
顾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