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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赶紧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老天,她烧起来了。

    他赶紧起身去另一间客房敲门,“gav!”

    宗伽文睡的本不是很熟,一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翻身起来开门,他一边扣睡衣扣子,一边问,“是不是发烧了?”

    “很烫。”景熠沉声应道。

    宗伽文进卧室一量温度也吓一跳,406°的高烧。他重新给褚恬听了肺音,发现感染并没有加重。他又观察了一会儿,也排除了感冒引起高热的可能。

    他给褚恬打了退烧针,抄手站在床边沉吟了下去。半晌,他才转头问景熠,“她最近情绪怎么样?她的感染不严重,也没感冒症状。突然高烧有点像小孩子的惊厥,和情绪有关系。”

    景熠听了他的分析,咬牙没有接话。联想起褚恬刚才的梦话并不难猜,要说心情不好,他是罪魁祸首。

    宗伽文见他整个人都低沉了下去,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他往门外看了一眼,提议道,“要不叫郭嫂来吧,你笨手笨脚的哪儿会照顾人?”

    景熠帮褚恬拢被子的手一顿,转头不悦的发难了,“少废话,告诉我该怎么做。”

    宗伽文见他固执的样子,瞬间展颜笑了,“行,你给她打盆水,拧张帕子冰敷。我放瓶酒精在这儿,给她擦手心脚心降温,再多喂她喝水。”

    “这样就行了?”景熠看着褚恬瞬间烧红起来的小脸,颇为担心。

    “退烧针的效果因人而异,物理降温能让她舒服些,要是发汗了就叫我。”宗伽文简单解释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

    景熠也不敢耽误,立刻照着宗伽文的医嘱忙开了。他勤快的帮褚恬换毛巾,又轻柔的用蘸了酒精的棉球擦拭她的手心脚心。

    可他越是着急,高烧越是和他作对。两个小时过去了,褚恬还是一点起色没有。她好像非常难受,一直轻声的哼哼,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蹙着的眉心一直没有松开。

    景熠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束手无策,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代她受过,他总算知道什么是病在她身,痛在他心了。

    “恬儿,恬儿”他不停摩梭着她绯红的小脸,心疼的快不能呼吸了。

    “痛痛aan”褚恬烧得昏沉沉的,难受的感觉让她呓语不断。

    “哪里痛?”景熠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她在说什么,整颗心都揪紧了。现在的褚恬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声音沙哑的一直叫妈妈。

    沉睡的褚恬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只是在一个接一个的做梦,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像过电影般在眼前重演。

    景熠焦急的想着办法,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坐到床头,连着被子一起把褚恬抱进了怀里。虽然她没说过,但他能感觉到她是很喜欢他的拥抱的,也许这样她能舒服点。

    神奇的事下一秒就发生了,褚恬刚靠到他怀里,马上就不说胡话了,眉心也舒展开了。

    景熠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点点的放松,心里无声的叹谓了起来。没想到他的急中生智居然真的起了作用,真是谢天谢地。

    褚恬下意识的往一个温暖的所在靠近,萦绕在脑海的梦境变成了一片柔柔的阳光。她看见有一个人坐在不远处,他姿态优雅,不疾不徐的喝着水。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修长漂亮的手指不紧不松的握着浅绿色的玻璃杯。

    “grandfrère”安静了一会儿的褚恬突然又出声了,她喃喃自语着,脸上难受的表情被淡淡的笑意所取代。

    景熠轻拍着她手臂的动作條的一顿,他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又把耳朵凑近了她嘴边。

    “grandfrère这个很甜的”褚恬又呢喃了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

    景熠的脑子里炸响了一记白电,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褚恬脸上异常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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