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闲着。
从王宫东侧殿出来,司御回自己的后宫纵享美色去了,司穹则是绕了个弯儿,便以弄了个新鲜玩意献给母后尽孝心的借口,去了嵇氏的长青宫。
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东侧暖阁,刚一入门儿,司穹便见到嵇氏正坐在铜镜前,由身边的大侍女秋水伺候着拆解头饰发辫。
在镜中看到他的人影,嵇氏招呼道:“来了?”
司穹笑道:“是,儿臣在下头弄了个说话讨巧的鹦哥儿,正想献给母后,逗您一笑,尽些孝心呢。”
“哦?”嵇氏做出感兴趣的样子,“好鹦哥儿难得,这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这时,秋水已利索地给她重新弄了个简单发式,嵇氏照了照镜子,“行了,就这样吧。”挥挥手,对大小侍女们道:“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有秋水就够了,都下去吧。”
她这般说,宫人们便都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无需吩咐,秋水就十分知机地退出到门口,守在那里。很快,这间暖阁里就只剩了嵇氏和司穹两人。
司穹几步走了过来,不若方才恭敬有礼,捻起嵇氏的一缕青丝,狎昵的在手指上打了个转儿,口中道:“瞳儿,设了那么大个阵仗,你那儿子竟还能捡了条命回来。”
他将那缕发丝凑到鼻端轻轻一嗅,放开发丝,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弯下腰来,脸侧贴着她的耳朵,“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嵇氏道:“那个孽障,生来就是讨债的,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丢了命去。幸好我早有准备,纵使这次你未成功,他也逃不脱我的掌心。”
她那纤长秀美的双手搭在司穹手背上,美艳的双目与镜中的他对视,声音轻软,好像能掐出水儿一般,直能酥到人心底里去,“大郎放心,将来登上王座的那人,一定是你。我保证。”
“上次可是我执意向东伯侯借的兵,这把,难道你想亲自出马?”司穹偏头,亲昵的咬了咬她的耳朵,“他可是你亲儿子,你真下得了手?”
嵇氏转头,美目一斜,魅声道:“怎么,你不信我?”
“怎会?”司穹凑过来,在那醴红的唇上浅啄一口,甜蜜哄道:“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你啊,你可是我的心肝儿呢。”
嵇氏娇媚地白他一眼,嗔道:“你这冤家,就会哄我,信你才怪呢!”说着话,站起身来,妖娆地往铺着大红锦毡的软榻走去,司穹赶忙跟上。
坐在榻上,嵇氏往那织锦软枕上一靠,司穹挨着她坐下,将她揽入怀里。嵇氏佯装挣了挣,不过几下,便屈服了。
她软着身子,偎在他胸口,柔声道:“我知道,我不让你跟东伯侯借兵这事儿,你心里还存着怨气,是吧?”
司穹赶忙揉着她肩膀,甜蜜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呢。”
“哼!现在就会哄我了?”嵇氏娇嗔:“当初不知是哪个瞒着我去借的兵呢,事后才让我知道。”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错了。”司穹软声道:“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你呀,就是心急。”嵇氏染着艳红指甲的纤长食指点了点司穹胸口,“你想想,你借了东伯侯的兵,去杀你的兄弟,这事儿可是见不得人的。等你登基,要是他以此威胁,你还不得受制于他啊,傻瓜。”
听了这话,司穹心里一个咯噔,太心急于除掉司宸了,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现在,东伯侯没成功,正是一件顶好的事儿。”嵇氏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再怎么说,那孽障也就只是一个人罢了。要解决一个人,哪里须得这么麻烦呢?”
听这话音儿,司穹搂着嵇氏的胳膊紧了紧,欣喜道:“心肝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嵇氏笑的越发美艳了,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