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认识那么久了，她不敢说是最了解她的一个，但这样反常的举动，她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不像是方净晗，或者说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听了这话，季寒失声一笑，也只有她能想出来这种梗了。

    陆欢眨巴眼睛看他：“电视里就是这么写的啊，灵魂交换？穿越？被控制？”

    本来只是把她的话当玩笑听，可在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季寒的脸色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和方净晗认识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她对祁白所表现出来的关心，爱意，所做的那些事，都不像是假的。

    方净晗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冲动了些，执拗，一根筋。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不像是能潜伏那么久的卧底。

    而且，即墨影也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手下就暴露身份。

    祁白之前说过这件事有问题，可还没细查下去，方净晗就伤了于绯逃走去找即墨影，这么一来，所有的怀疑，似乎都板上钉钉了。

    见他不说话了，陆欢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的问道：“怎c怎么了吗？”

    “你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医院一趟。”

    陆欢转了转眼珠子，松了一口气，好吧，至少知道现在小晗是安全的。

    医院顶层，守卫森严。

    方净晗坐在床上，视线淡淡看向窗外雪白的光点，脸色平静，但眼底，却是无限的悲凉。

    一个月了，她整整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像一个囚犯似得。

    若是以前，她还会冒死一搏，就算冲不出去，也会想办法从窗户离开，但是现在不行，她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良久之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瞥到了门口的一道身影。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目光讳莫如深。q8zc

    季寒举步走进，道：“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呗，欢欢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扬了扬唇，轻松的回答。

    “她很好，很担心你。”

    方净晗唇角的笑有些无奈：“她就是那样，总是担心别人，自己受委屈却打死也不说。”

    季寒默了一瞬，抬眼看着她：“方净晗，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朝祁白开枪的原因，是什么。”

    方净晗有些失笑，似乎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是第一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之前，他们不早就给她判了死刑了么。

    “还能因为什么，我是即墨影的人呗。”

    季寒道：“即墨影之前一直在英国，来滨城也是前几个月的事，但是你却从小在滨城长大，即便有任务外出，也是几天的事，而且”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她如果真是即墨影的人，那从她到祁白身边开始，就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了他，再逃之夭夭，又何必花费那么多的时间下毒，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毒不是我下的，但那枪”方净晗无力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淡薄，“的确是我开的。”

    “为什么。”他紧接着问。

    病房里瞬间沉默了下来，季寒皱眉看着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其实时至今日，再回想起来，那件事漏洞很多，再加上陆欢的话，让他不得不怀疑，方净晗是在被人控制或者被人威胁下才做出这种事。

    隔了一瞬，她才缓缓开口：“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了意义，我和祁白，已经一刀两断了，我欠他的也已经还清。”

    季寒顿了顿才开口：“麒麟血玉，在你那里，是么。”

    “什么？”方净晗一时没反映过来，不明的看着他，眸色有些疑惑。

    季寒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