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中间人的身份,还是低调一点好。要是跟媒体打交道多了,怕是会出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的会生出很多变数。
在引爆阴脉之前,我最不想出现的就是变数。我已经打算弃车而逃了。
这时外面的记者们大叫:“出来了!出来了!”闪光灯更加频繁,像是战场上的炮弹尖啸声。
我冷汗直流,手已经搭到了门把手上,却怎么也推不开。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了我的控制,什么时候这帮记者未卜先知的能力都有了?我只不过在脑海里转了转念头,就被他们看出来了?
难道阴气浸染,还有这种能力?开什么玩笑?开挂了吧?
我愤愤不平起来,这简直就是在作弊。
不对,作弊都不带这样的。
这时我边上一辆车门开了,一只长腿跨了出来,落在地上,像是走红地毯的女明星一般,一个女人以一种优雅的姿态从车里走出来,站在我的车门边上,隔着车窗冲着我笑。
那笑容是如此的灿烂,又引来一阵的闪光灯补光,啪啪地响,给她身上添了一层光晕,美得无法直视。
这女人我认的,是格兰,是那个女妖,是那个渡给我无名黄气的女妖。
她又来了。原来记者都是冲着她来的。而她自然是冲着我来的。
格兰冲我勾了勾手指。
这个简单的动作,又引来一阵闪光灯的狂啸。
性能再好的相机,一阵狂闪后,都有一段短暂的空白期。
换电池的换电池,准备采访设备的工作人员已经拣地方开始立三角架了。
“格兰小姐,能说一下你和这位先生的关系吗?”
“这不是陈宽主陈吗?是陈宽主持啊!”一个记者终于认出来。指着我大叫,我身周的亮度顿时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像是地球直接变成了太阳。
我捂上眼睛,光照得我的手指边缘红通通的,都可以看清里面的每一根血管。
要是以往被这样认出来,我也会觉得轻飘飘的。
但是现在我只想低下头,把车开走,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越远越好。
上次吻戏,我都把自己宝贵的荧幕初吻给她了,她还想干什么!
我郁闷地只想按方向盘,把这些恼人的记者苍蝇赶走。
格兰绕着车头走了一圈,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
草!明明锁好了。
打格兰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确认了行车锁,可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从外面打开了车锁,坐了上来。
“走吧。”格兰戴上一副墨镜,淡淡道,一边说还一边冲着窗外微笑挥手,像是出去做慈善活动,受民众夹道欢迎的英国女王。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下去我就走。”语气很硬,像是冬天在公厕里冻了三天三夜的硬石头。
可是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是多么没底。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每一步都是这么不可预测。比以前的小圆更加过份。
小圆出来的时候,好歹也是拉着复兴恶魔的旗帜,说是要给恶魔找个栖身之地。
可是格兰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女妖一族的人数这么少,照是一般的领导者,只怕满脑袋想得都是如何复兴女妖一族,或是要和各大势力谈判,给自己争取点什么好处。
可是自从格兰觉醒后,瞧瞧她干的事,从头到尾都像是无厘头的随兴所至。根本就不在乎其他女妖的处境,太不称职了。
最重要的是,大姐你觉醒了就算,整天缠着我做什么?
格兰当然没有下车,她甚至没有理我,只是一成不变地机械冲着窗外挥手,还有空降下一点车窗,替一个疯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