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发的列车,离开了桃源县,向着华夏的海边开去。
长岩岛,这个面积只有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小岛,却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太多目光。每隔一段时间,总有华夏或者日本的人们,会扯着国旗喊着口号冲上岛屿,试图宣誓自己国家对岛屿的主权。而双方的政府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对这一块岛屿的归属也打着永远打不清楚的嘴仗。这么来的时间长了,双方也形成了一些不算默契的默契。各自的百姓可以自发的到岛上去,但是双方都不能和对方产生冲突,上岛的时间也不能一致。
黄远洋就是这么一个百姓。他的本业是渔民,有一艘百吨级的捕鱼船,常年在华夏东海捕鱼。不过随着人们对海洋资源的过度开发,捕鱼渐渐变成了一件无利可图的事情。为了能够捕到更多的鱼,捕到跟大的鱼。渔民们要么把船开向深海,甚至开出国境,在公海上寻找机会。要么把渔网的网眼做的更连小鱼小虾都不放过,用数量战胜质量。黄远洋不想做那种断子绝孙的事情,他也不想把船开到公海上去冒险。这种想法直接导致了他家的生活越来越窘迫,直到他在三年前经人介绍,遇到了第一波要去长岩岛的人们。
那一趟往返总共一天时间,但是却让他赚到了捕鱼两个来回才能赚到的钱。从那以后,黄远洋就有意识的向这个方向靠拢。他偷偷的改造了自己的渔船,在舱内隔出了两个可以装人c环境还算舒适的舱位。他还通过第一次运送的那些人和更多的想要上岛的人联系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就送人上岛。这么操作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赚到了一些钱,还能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下。这让黄远洋很满意。虽然他的老父亲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能扬帆远洋,去更远的地方乘风破浪。但是天生性格有些谨慎的他,更喜欢这种短途送人的安逸工作。当然了,在三年内无数次的送人过程中,他也遇到过日本人的海警,也曾经被处罚过。但是对于这份工作潜在的风险和收益来说,黄远洋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就是他现在还在东海上拉活的原因,这也是他和石云帆c许可儿一起坐在甲板上,一人面前放了一小盘还活着的海鲜,就着酱油扯蛋的原因。黄远洋拉过无数想要上岛的人们,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面前两人这样的人。他们没带国旗,言语间也很少谈到长岩岛的主权归属,也从来没向他打听过之前那些登岛人士的事迹。他们只是默默的在船舷边站着,看着海面,吹着海风,不时的闲聊两句,就好像出门度假的情侣。黄远洋看他们自得其乐,一开始也没有打扰他们,放着他们在船上到处乱晃。双方这种相安无事的状况,直到那个男青年跑过来打听情况,才算是有了变化。
“你想问那座岛的情况?”黄远洋站在轮机长身旁,看着海图,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那个年轻人态度很好,问话也很有礼貌,问的问题黄远洋也都知道。俩人聊了一会,就从驾驶舱转到了甲板上,黄远洋喊他老婆给收拾了些现捞的海鲜,就着酱油和一锅开水,和两位情侣掰扯了起来。
身为渔民,黄远洋对那座岛也是有好奇心的。他曾经在两年前在那座岛上住过一周时间,餐风露宿c捕鱼打捞,虽然活的像个野人,却也对那座岛有了些认识。这次和这两位年轻人聊了几句,他就听出了他们俩的想法。
他们想在岛上住些时候。
“你们想上岛去住也不是不可以”,黄远洋把一只虾爬子在开水中涮了一下,扔进嘴里,娴熟的用牙齿拨开了甲壳,把被硬硬甲壳包裹的咸鲜虾肉吸到嘴里,有些模糊不清的说道:“那座岛上有淡水,在岛中间的小山上。但是没有大个的生物,只有些海鸟。你们要是懂得这一行,可以找到些鸟蛋改善生活。但是大部分时间,你们的食物还是要从海里找,你们带渔具了么?”
年轻男人点点头,表示他们准备了些装备